第三百零四章 我公羊书院与他誓不甘休(2/2)

汤臣闻言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神通米?谁有这么大的神通,转化出如此多的米?他的神血神力不要钱,大风刮来的不成?对方是成为先天了吗?这么多的神通米,除非太古魔神复活!”

汤臣倒吸一口凉气。

遍数天下练气士,有一说一,谁不把神血当成宝贝?

就算是圣人,已经能够进入法界,借助法界内的混沌之气快速补充神力,可依旧要千辛万苦的从混沌中提炼神力,这也是一个相当耗时耗力的过程。

就算是圣人,也不会奢侈到将神力转化为一堆无用的米粮上面。

可是崔渔竟然将神力转化为米粮,这是何等的奢侈?何等的丧心病狂?

那可是神血啊!

练气士修炼成神通,想要补充神血消耗,那也是靠时间一点点的磨出来。

“难道老儒生身后有太古魔神的支持?唯有太古魔神,才会不在意神力的消耗。”汤臣回想起前些日子两界山内忽然有太古惊鸿一瞥,心中不由得泛起澹澹涟漪:“武道筑基。”

武道筑基,对于天下人任何武者、练气士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毕生梦想。

十二万九千六百斤力量圆满,可以有机会领悟‘力’之法则,有机会以力入道。

而且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的力量,本身就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神通。

凡天地间一切规则,一切神通、术法、诡异,都离不开一个‘力’字。

力之法则是天下所有法则的根基,但却也是天地间最纯粹、最强大的法则。

“大人,公羊书院的士子应雄求见。”就在汤臣和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之时,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侍卫通禀的声音。

汤臣闻言眉头皱起:“才说那老儒生,想不到公羊书院的人就找上门来了。”

“叫他们进来吧。”汤臣略作犹豫,终于还是选择接见。

公羊书院在儒门内乃是分属前五的大势力,书院弟子门人遍布天下,可不是好招惹的。

而且公羊书院与第一圣人礼圣人关系暧昧不清,所有事情皆以礼圣人为马首是瞻,得罪了公羊书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得罪了礼圣人。

汤臣虽然是大夏的王子,可是面对权势滔天的儒门,却也不敢过于开罪。

尤其是练气士如今失去了鬼神约束,这伙疯子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没让汤臣等多久,就见应雄率领着公羊书院的弟子,一路径直来到了汤臣的府上。

看到坐在凉亭内的汤臣,应雄恭敬一礼:“公羊书院弟子应雄,拜见汤王子。”

“莫要客套,快坐吧。我与你师傅公羊羽相交莫逆,咱们可都不是外人。”汤臣笑眯眯的示意对方坐下。

他是贵族,而且还是顶尖的贵族。

大夏放眼三百六十五路诸侯国,也能排入前十五,乃至于更靠前,进入前十之内。

应雄不过是公羊书院的一位弟子,虽然受到重视,但却没有爵位在身,只是一个平民罢了,他汤臣受得起对方大礼。

“在下不敢。”应雄面对着汤臣很恭敬,叫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在下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大人。”应雄道。

“你有什么事?”汤臣心中已经知晓对方所为何来,但却依旧故作不知,等候对方先开口。

“敢问大人,如今的大梁城,可是在大人手中?”应雄直接开门见山。

面对汤臣这种见过世面的老狐狸,必须要开门见山,效率反而高一些。

“自然在我掌控之中。”汤臣不紧不慢,含湖其辞。

“大人可知道如今大梁城内发生的事情?那老儒生,似乎要挣扎着出头了。”应雄一双眼睛看着汤臣。

“知道。”汤臣不紧不慢的道。

“不允许老儒生成道出头,乃是儒门共识。”应雄道。

“我知道你说的道理,可我身为大梁城的城主,也不能为所欲为啊?百姓想要穿什么衣服,百姓的车子上、扁担上想要印下什么文字,我总不能强迫对方把衣服全都烧掉?会激起民变的!到时候我如何统帅大梁城?老儒生不管使用什么手段,终归是给了大梁城百姓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他已经赢得了大梁城的民心。我要是断了大梁城内百姓的生路,你猜会怎么样?我虽然是大梁城主,但却也不能违逆大势,与大梁城百万百姓做对。穿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大夏国的百姓该如何看我?”汤臣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的干干净净。

“可这是礼圣人的意志。”应雄也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到对方的推脱,此时忍不住将礼圣人给搬了出来。

“要是礼圣人的意志,你就将礼圣人请来。”汤臣笑眯眯的道:“就算是礼圣人,也要讲一个道理。百姓有活路,我总不能将百姓的活路断掉。”

应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汤臣,然后恭敬的行了一礼:“小人告退。”

应雄算是看出来了,汤臣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或者说,从自己口中搬出来的公羊书院,分量太轻了。

看着走远的一群人,汤臣摇了摇头:“不过是公羊书院的一群小辈罢了,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换公羊羽那老家伙来,倒差不多!不知天高地厚。”汤臣嗤笑一声,吐出口中茶叶。

要不是因为公羊羽和自己的交情,这些人根本就连见到自己的资格都没有。

公羊书院是强大,但那要是看在谁的口中说出来。

就像是外国人都知道祖国的强大,可那要看是谁说的话。你一个平民百姓能代替祖国发言吗?

你区区一个应雄,能代表公羊书院吗?

应雄一行人走出书院,其余几位公羊书院的弟子具都是面色不好看,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难堪之色。

“师兄,汤臣这老家伙就是一个老油壶,跟咱们打太极呢。我看他就是有心放纵老酸儒,否则大梁城发生不对劲的时候,他直接镇压下去,哪里会形成现在的规模?”一个弟子气的破口大骂。

应雄面色难看:“是我鲁莽了,不曾想到,此人根本就不给我公羊书院面子。可惜师傅不在,否则由师傅开口逼宫,情况或许会好许多。”

“以后再找这老家伙算账,现在是该想办法,如何阻止老酸儒的行动。”应雄没时间生气,此时整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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