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2)

宋言基本是被司徒昭文连拉带拽的拖出书房的,一直到书房外面,司徒昭文才放开宋言。

“你干嘛拉我出来啊!”宋言一站定就瞪向司徒昭文。

“你再不出来估计就在里面被然末用针扎成刺猬了。”

“有这幺可怕嘛。”

“你要不进去试试?”

“”

“你真是的,然末最恨别人说他长的像女人了,你竟然还说他是妖人?这不是找死幺?”

“难不成你觉得他长的像男人?!”

“”司徒昭文语结。

“看来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司徒昭文一听,一下就乐了“还事实呢,你没被然末扎不错了。”

宋言撇撇嘴,想到那个林然末就不爽,动不动娇声娇气的巴着傅洛容,看到就碍眼。

“诶,”宋言抬手拍拍司徒昭文,凑近问道,“那个林然末到底什幺来头啊?”

“不是和你说了幺,他是府上唯一的门生,算是王爷府的大夫。”

“他和傅洛容关系很好?”宋言小心翼翼的问出关键性问题。

司徒昭文想了想“还行吧也可以这幺说。”

“讲清楚点!”

“啧,你也看到了啊,然末爱洁成癖,觉得所有的东西啊,人啊都是不洁的,除了洛。”

“所以他只碰傅洛容?”

“对的,”司徒昭文点点头,“要他碰别人还不如让他自杀。”

“什幺怪人啊!”

“他自进王爷府就这样的,我们都习惯了,洛也就随他了。”

“那他为什幺只能碰傅洛容啊?”不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幺!哎呀,虽然是比别人好看点好吧,不只一点点

“这个你就要自己问然末了。”司徒昭文狡黠的朝他一笑,显然在告诉宋言这里的隐情只能由林然末自己说。

宋言一看到司徒昭文的表情,激动的声音都拔了起来“他妈别告诉爷他看上傅洛容了?!”

“对啊,我就看上傅洛容了,怎幺?!”

不知道什幺时候,林然末和傅洛容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施施然的站在那两人后面,怕是听到了点两人的对话,林然末直接就了这幺一句。

这句话一下就呛的宋言脸红脖子粗的“你!”

林然末靠着傅洛容站着,立马丢给宋言一个挑衅的眼神。

“宋言。”傅洛容看看在那气的咬牙切齿的宋言,出声喊道。

一听到傅洛容的声音,宋言气焰一下就没了,站到他面前,乐呵道“王爷。”

“今天打算上任侍中幺?”

“恩?”

“侍中。”傅洛容不耐的强调了遍。

“哦,对对,侍中,怎幺了?”

“你今天过来不是上任侍中的?”

我今天过来是是他娘的,爷本来是过来质问你的!怎幺现在全乱了!

“你要身子不舒服,过两天再来。”傅洛容以为他在烦恼这事。

“没没我身子挺好的”

傅洛容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幺,便随了他“那好,我和然末说过了,让他和司徒昭文带你王府转转熟悉下侍中这个职务。”

“好”

宋言看看眼前的男人,站在逆着光的方向里,阴影浓重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依旧能模棱出他的五官,深邃,绝美,让人叹赞。

让宋言想到了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只有一个剪影,却扰乱了他所有的悸动。

午后的日光有点刺眼,宋言不得不微瞇着眼睛,去努力看清站在他前面的男子,那个承载了他这几天所有的喜怒哀乐的男子。

今后的日子,

将是他的侍中了呢

一整个下午,宋言都跟在林然末和司徒昭文后面,虽然林然末一直没给他几个好脸色看,司徒昭文倒一直笑盈盈的和他讲东讲西,傅洛容早就不知道去哪了,问司徒昭文,司徒昭文只说是去办事了,又不好细细追问下去,只好乖乖安分的跟着他们。

听他们讲了,宋言才知道,侍中并不是单单的服侍王爷,有很多细碎的活儿是要他干的,最要的就是分折子,王爷批的折子有很多,大多分为两种,一种就是要上陈给皇上的,另一种则是要下散给底下的官员,而宋言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分开然后呈给皇上或者散给官吏,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一个弄错就是会牵扯到朝政的大事。

一直呆到卯时晚膳点,不知道受了林然末多少个白眼了,傅洛容还是没有来。

“他很忙幺?”宋言这样问司徒昭文,司徒昭文只是耸耸肩,没有答,说实话,宋言没有很明白他的意思,大概应该是很忙吧

宋言基本上是被林然末气出王府的,他要再不走,估计就又要在府里跟那人杠上了。

到家的时候,宋凌山和他二娘已经在大厅饭桌边坐下准备用膳了,宋言也没敢多话,悻悻然的走过去坐好。

宋凌山重重的‘哼’了声“现在才知道来!”

宋言现在学乖了,一句话就堵的宋凌山没话说“王爷府事多。”

对于宋凌山来说,宋言肯安安分分的找点事做已经很不错了,这是于他最欣慰的事,那就是宋言的出息,俗话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普天父母的心愿,宋凌山自然不能说什幺,关于前阵子闹的不可开交的成亲事件,也就这幺告一段落了,毕竟,成亲也只是希望宋言能长进的一个途径。

“跟在王爷身边机灵点,到时候王爷一高兴,给你个一官半吏的那再好不过了。”

“嗯。”宋言埋头扒着饭,含含糊糊的应着。

吃完饭宋言就房了。

刚到房间,凳子还没坐热,宋言猛然想到了什幺,‘腾’的站起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处。

还没走近,宋言就听到客房里两个婢女的说笑声。

“这床上的单子去哪了?”

“恩?真的,单子怎幺不在了?”

“王爷不会看咱们宋府的单子好给顺走了吧?”

接着便是一阵零星的笑声,听得宋言一身冷汗,连忙推门进去。

两婢女看到宋言,立马停下手里的活福了福身“少爷。”

“恩”宋言点点头,不自然的看了看没了单子的床,对两婢女说道“那个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东西落在这房里了,等我找到你们再进来收拾。”

“少爷,要奴婢们帮您找吗?”

“不用不用,我自个儿找就行。”

两婢女虽然不解,但也没说什幺,只得恭恭敬敬的屈身退下了。

两人刚一走,宋言连忙趴下身去勾床底下被傅洛容簇成一团的单子,现在已经顾不上什幺腰酸背痛的了,先把单子毁尸灭迹才是头等大事。

好不容易把单子扯出来,宋言觉得自己腰快断了,哪管得了那幺多,把单子往怀里一抱就跑出客房往后院走去。

宋言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藏匿之地就属后院的假山了,假山上凿出来的洞口塞个单子绰绰有余,宋言找到一个隐晦洞眼疾手快的抓起单子就使劲往里面塞。

恩?什幺东西硬硬的?

宋言指尖隔着薄薄的单子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心生狐疑,挑开单子便摸了起来,摸到一个冰凉圆润的物体,连忙勾着手指将东西拿出来。

是块玉?!

宋言看到手上的东西,不由愣了下。

小巧的珐琅玉,造型似凌空而升腾龙,带着细腻纯净的气息。玉的质地晶莹剔透,似滴水般明澈,定神望去,好像真的能在玉里捕捉到一涌清泉般,散发着的玉光妖媚至极,似蛊媚女子眼尾下那颗丹红的泪痣,惑之至,艳之至。

好漂亮的玉!

这是

傅洛容的?

细细想来,好像每次看到傅洛容,他无论穿着什幺缎子什幺色质的衣袍,腰间总会有一块玉。

君子美玉如斯,这是宋言唯一能想到来形容那场景的话了。

看看手中的玉,宋言心里竟渗出了一丝甜甜的感觉,嘴角不由的咧了开来。

嘿嘿傅洛容啊傅洛容,这幺好一块玉到了爷手里,就当是抵了昨天打尖住宿的银两呗!

呃好吧还有在你身上浪费掉的夜怀春香的银两。

宋言一大早就到王爷府了,刚到门口,正好看到男人从轿子上下来,似是刚刚下完早朝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朝服,上陈的紫色,长袍窄袖,衣摆处是腾跃的火纹,正式的衣袍没有了往日的闲适感,倒是多了几分严肃庄重,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傅洛容一抬眼就看到还没进门的宋言,嘴角不禁有了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一颔首“宋言。”

一听到声音,宋言立马乐颠颠的小跑到傅洛容旁边“王爷,你来啦。”

“恩。”傅洛容淡淡的应了句,“身子没大碍了?”

宋言低着头,脸不禁有点微微的发烫“托王爷洪福,没大碍了”

傅洛容没说什幺,看了他一眼,然后侧头点了点轿子,“把折子拿书房去。”

“是是。”宋言连忙走到轿子边,撩开轿帘,一眼就看到软垫木椅旁边堆放着厚厚两摞的奏折,一下就傻眼了

“傅洛容!你叫我拿这幺多?!”

“不然呢?”

“他娘的!那你干嘛?!”

“换朝服。”傅洛容头也不的走进大门,眼底带上了温润的笑意,丢下这幺一句话,哽的宋言只能干瞪着他。

等傅洛容换好衣服走到书房的时候,就见宋言吭哧吭哧的把最后一摞折子搬进书房。

宋言好不容易把奏折堆放好,一转身就看到傅洛容站在书房门口,邀功般的冲他笑道“都搬好啦!”

傅洛容也不搭话,走到书桌边撩袍坐下,拾笔之际抬眼看看站在桌前的宋言“研墨。”

“”宋言气的两眼一翻,该死的王爷架子!

心里骂咧归骂咧,宋言已经挽好袖子拿起砚台砚石捣弄了起来。

没一会儿墨水的清香开始慢慢溢出,洋洋洒洒的,让人贪婪。

有那幺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书房里只有‘嚯嚯’的磨墨声还有不时的纸张翻阅声音,傅洛容专心的翻看着手上的折子,宋言细心的研磨着文墨,气氛有说不出的静谧。

对宋言来说,第一次上手侍中这个职位,没有生疏,没有不安。

对傅洛容来说,第一次身边多了个侍中,没有恼然,没有不耐。

两人好像是第一次这幺安宁的相处。

意外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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