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回府(1/2)

“你来这做什么?”

伥杉起身,好声没好气,他可不想甲茎茎跟自己走的太近。

甲茎茎笑道:“没什么,路过便来看看。”

“那继续路你的过吧。”伥杉慵散的说下一句,又躺会椅子上,双眼无神。

“谷阁下。”甲茎茎抬眼观赏起满园春光,很是知足,不经意道:

“您不担心洱一么?”

伥杉望向天空,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夹杂着些许不明不白的情绪,淡淡道:

“不担心。”

他会回来的,因为他是洱一,洱一一定会回来,伥杉是这么想的。

甲茎茎:“是么。”

他笑的有些苦涩,想是想起了某些伤心事,在伥杉看来,他大概想到皇兄了,甲茎茎也算个可怜之人,自己好歹还有个能盼着回来的人,而甲茎茎,大概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回忆了吧。

伥杉微在心中叹下口气,说实在的,谷国陨落少不了甲茎茎的责任,可他又何曾想过会变成这幅模样,搞的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渍。”

伥杉不爽的嗤了下嘴,跟甲茎茎在一起怎么老能想到伤心事,真让人不爽,见甲茎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伥杉想下逐客令,可看到一抬眼,便看到甲茎茎身边的侍女们提着剪刀,正一点点为满园春景修剪枝叶,又有些开不了口。

“算了,我走。”

伥杉起身,踏着愤恨的脚步朝其他地方走去。

甲茎茎眯着眼睛,问道:“谷阁下不在多待会?”

“算了吧。”伥杉拉着声线,百般无奈,讽刺道:“这里只适合优柔悲伤的人呆。”

说罢,他也没看甲茎茎的脸色,踏着步子走掉了。

没了能消停会儿的凉亭,伥杉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慢慢的,竟然又来到了净衣阁,估计是因为这条路走的太多,所以成了自然反应吧,他是这样想的。

晴宁一如既往,在一大堆衣物中来回穿梭,本细皮嫩肉的手上起了茧子,着实不太好看。

“晴宁。”伥杉叫道。

晴宁拿着一盆洗出来的衣物,看到伥杉后停了下来,深鞠一躬,安分道:

“阁下。”

“不用搞那么多礼数。”伥杉摆摆手,示意她放平态度,

“阁下是贵人,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晴宁说道,随是这样说,但她对于伥杉的到来也表现的见怪不怪,已经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还有,阁下。”晴宁将衣服搭好,略带为难:“以后您想洗衣服给我便成,没事也别往这里跑了,被人看见该说闲话。”

伥杉渍嘴,挠了挠头。

“果然给你添麻烦了么。”

晴宁眼神一闪,冷静解释道:

“这倒没有,只是我怕给阁下找麻烦。”

“嗨。”伥杉满不在意,随便找了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

“不用在意,我一个男人家,怕什么麻烦,倒是你,滋,看来得注意一下距离了,女孩子要是产生什么不好的谣言,会给以后添麻烦的。”

晴宁听言,眼神中若隐若现,表现出一点失落。

“是么……”

伥杉:“嗯……女孩子可不能没有名誉,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得对你负责啊。”

他这句只是开玩笑的话,却让晴宁心中一颤,身体的神经猛的炸裂,眼神恍惚,半晌,结结巴巴,带着试探意味: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出什么事,阁下您……真的会负责么…”

她越说声音越小,小到伥杉都听不到了,只竖着耳朵,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

晴宁一震,缓下神色:“没什么。”

伥杉:“……”

他觉得晴宁奇怪极了,相比刚开始认识她,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是他的错觉。

算了算了,人生苦短,哪有那种时间让他揣摩女孩子的心思,他现在想要好好睡一觉,他架起两条胳膊,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就这样趴在木板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晴宁已经把今天的工作全部忙完,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看望阿娘与晴少,这中间,她需要把伥杉叫醒,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垂眸抬手,准备叫时才发现,伥杉睡着的时候很好看,竟不忍心叫醒他,眼神温热,垂眸看了好一会儿。

“眼睫毛……好长。”晴宁红着小脸喃喃,想伸手摸一下,却不敢下手。

“皮肤也好白……还有锁骨…”

不得不承认,伥杉平时懒散至极的一个人,睡着了竟然会透露一丝性感,而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又添了点可爱,这是晴宁从未见过的伥杉,微微咽下口水,忍不住想要亲下去。

就在她动下贪念,并痴心想要轻轻吻一下时,忽然感觉到从净衣阁门口传来的一道冷冽至极的目光,那目光盯得她后背发凉,猛地抬头,望了过去。

洱一正在门口站着,他满脸疲惫像,向来干净的衣服上,不知从哪里沾染上了尘灰,在胳膊上,还有几道骇人的口子,想是被什么野兽抓出来的,又的已经结疤,而有的,像刚抓出来的,还在冒着鲜血。

虽然他疲惫极了,可那双淡绿眸子闪烁的厉害,也寒冷的厉害,带着渴望与嫉妒望向里面被挂着的床单遮挡,只能看到半个身子的伥杉与晴宁,不经让人想到一个词--占有欲。

微风不急不躁,来的及时,将床单吹开大半,正好让洱一与晴宁打了个照面,一边愤恨不堪,一边疑惑微颤。

晴宁自然记得洱一,她来乌氏府卖身时,正是洱一亲自出的面,于是赶紧下跪,额贴手手贴地,恭敬而冷静:

“婢女参见主公。”

洱一没有吭声,拖着不太灵光的腿,一步步朝那边挪,直到来到二人身边,仰着头看了眼睡的死沉的伥杉,眼神五味杂陈,冷声对晴宁道:

“你可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知道。”晴宁不慌不忙,依旧把头压的极低。“婢女动了贼心,想对谷阁下图谋不轨。”

洱一大概没想到这婢女这样诚实,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皱起眉头:

“你说我该不该饶你。”

晴宁深吸口气:“不该。”

“很好,自己去领罚。”洱一冷着声音,表现出自己在伥杉面前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晴宁瘦弱的身子一颤,抿着唇,眼带不甘,颤颤巍巍道出是这个字,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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