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 夜半焚香(2/2)

宝银见剪昔许久不言,又从旁问道:“怎么不说话?聪敏如你,怎会想不通这内中关键。”

剪昔思量着措辞,反问宝银道:“孰是孰非,也便是这般了,难不成还能告了去。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空口白言的去说,只怕死得更快些呢。”

“你倒瞧得通透。”宝银笑赞了一句,又疑惑问道:“寻常女子听到此生不会有孕一事,大都是寻死腻活、吵闹不休。你怎么瞧着这般淡然,反倒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

剪昔斜了宝银一眼,语调讥讽道:“我若是真同你说的一般,你今夜也不会独将这事说与我一人了。再者,宝银姑娘也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吗?”

宝银未曾想剪昔有这般说道,心下一愣,笑转了话头道:“且不说别的,只说今儿这事,你会说与她们四个知晓吗?”

“你希望我去说?”剪昔将话头抛了回去。

“随剪昔自己,我可当不了你的主。”宝银模棱两可的说道。

剪昔轻叹一声,苦涩道:“尚未入府,便有这等手段。若是真有了孕,只怕孩子尚未出世,也便失了性命。虽说日后孤苦了些,好歹也活着不是。”

“你倒良善。”

“良善也得分人不是,对于那种整日带着面具过活的人而言,我反倒更想狠绝一些。”剪昔一语双关道。

宝银听出剪昔的话中之意,将自己的神色隐于黑暗之中,语调未有一丝起伏道:“如今,你我互有戒备,有些事还是缄口不言的好。只希冀有一日,你我同属一个阵营。”

剪昔听宝银说的模糊,只能从她话尾捉住一丝关键,遂试探道:“宝银姑娘的主子可有什么示下?”

宝银轻笑一声,道出一句不明所以之言道:“往日不究,殊途同归。”

剪昔心下一冷,却已是明白宝银所说何意,方要再问,却听得宝银说道:“明儿还要早起,咱们还是快些睡罢,我可不想自己个儿寻不痛快。”

宝银言罢,便自扯了薄被,翻身相对。剪昔见状,也不好再问,只得息声睡下。欲知此后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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