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间烟火（1/2）

事情最坏也没有那么糟糕，德吉央宗能在国家卫生部主管的部门能被叫到号就说明她有足够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必须要有足强的心理承受力，她肯定具备，是我多想了。

她只是遗憾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婚礼，她在后来做的那些工作是出于对器官捐献者的敬重，我理解这个。

回到家时，参加喜宴的宾客已经走完了。新娘子去医院抢救病人去了，所有人都在婚宴结束离开时对江巴多德和门丹这对娘家人表示了敬重。

德吉央宗进门就给了母亲一个拥抱，可能是她感觉自己走的太匆忙，没和老人打招呼。

门丹和江巴多德吃了晚饭才走的，他们因为有孩子没有等我们一起回县城。我和德吉央宗有很多话要跟父母亲说。

邻居们不时来几个人陪新娘子聊聊天，总是说着说着就问到德吉央宗家里有多少牛羊？我和德吉央宗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总聊起牛羊。很多遍以后德吉央宗干就说藏语了。

“我把您们的儿子给哄走了，您们别生我气啊！”

“你看你说的啥话？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像你这样好的儿媳妇我们是我们的福气。”

这对话跟电视里一模一样，只是我的父亲从德吉央宗从医院回来就有了点压力。他以前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医生，听说县医院的院长书记亲自邀请她儿媳妇去做手术，以前行医积累的所有自信全没了。拉着我问了几遍儿媳妇到底是什么学历。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只能说一半，更有些话只能编个慌来说。德吉央宗去医院救了人是最好的一个说法，也只能这样说。

家长里短，陪着父母亲德吉央宗竟然说了两个多小时的话。直到崔波给我打电话，说等着我和德吉央宗一起去喝酒时她们才结束了愉快的畅谈。我小时候尿床，磨牙，差点没淹死，所有的不光彩全都被母亲说给了德吉央宗。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就这一句，德吉央宗就侧过脸不说话了，脸上满是鄙视。

“看不起我啊？你没尿过床啊？”

“没有，就是没有！”

“我现在又不磨牙了！小时候是因为肚子里有虫子才磨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