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陈年旧事（1/2）

听着皇上的话，萧墨琛低下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皇上以为他在怨自己，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朕对不起皇后，但最对不起的还有德妃。”

德妃是萧靖炎的母妃，在皇后自尽之前，德妃就已经死了。至于当年那端秘闻，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无人知道。

萧墨琛想要开口问，心里有些急切，当年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总觉得母妃的自尽，还有他被迫小小年纪就去了边境苦寒之地，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皇上看着自己内敛沉稳的儿子，与他年轻的时候最像，不过要比他更为冷淡。心中叹了口气，这也许和他从小的遭遇相关。

对他，心里终究还是有许多愧疚的，但他不想到了最后这一刻，还让他误会自己。

“当年，你母后家世庞大，外戚多成为开国龚勋，朕也都委以重任。但没想到，后来竟然因为外戚的强大，对皇室越发不敬。外戚干政，朕与你母后说了多次，让她注意，但是她就是不能远离她的家族。”

皇上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表情有些痛苦，“后来竟然叫朕查初外戚的不臣之心，竟然想要篡夺政权。朕本以为你母妃没有参与，但证据都在那，朕当时一时生气和心痛，就将你母后幽禁了。”

他现在都能想起当时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想起来，心中就有些后悔发涩。

“你母妃是被人陷害的，这是在她为了救你一命而自尽后，朕才查明的。”

萧墨琛的面色沉冷，他垂着头，若不是袖中紧缩的手指泄露了情绪，表面上真的是看不出半分。

他嘴唇抿成一条，但还是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话，“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将儿臣送到边境的苦寒之地？”

皇上眸子闪动了下，“当时外戚被下狱或者流放，但新的势力起来，对你不利。朕想着让你平安长大，便送到了边境。让所有人以为朕对你不在意！”

听到这话，萧墨琛终于脸上有所触动。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样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朕就要走了，这天下，朕交到你手里了，至于炎儿，他的母妃当年救了朕一命，朕希望你能留他一命。”皇上顿时间又苍老了许多的模样，对萧墨琛说道，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和商量。

萧墨琛心头一跳，顿时就有些心软了。因为父皇对他说这话的哀伤，也因为，父皇什么都没问他，似乎却是相信了萧靖炎的确是做下了通敌的事情。

他半晌，在皇上的注目下才点了点头。

皇上如释重负一般，摆了摆手，“朕累了，你下去吧。”

萧墨琛行礼之后退了出去，随手将御龙殿的门关上。

张德水见到萧墨琛出来，赶紧恭敬上前行礼，在此时，皇上单独召见了太子，不管说什么，都是让人不得不猜测的。

萧墨琛说了句让他好好照顾父皇，便匆忙的出宫了。

但是，萧墨琛戎装没卸，直接进了御龙殿的事情，还是转瞬间在宫中，和各个大臣府里都传开。

一开始，他们听说太子正在班师回朝还不相信，但现在，已经不得不信了。尤其，还是直接进宫见了皇上，这些人都智慧聪敏，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秘而不宣的另一层意思。

皇上出事了……

人心震动，忽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思虑着自己的该何去何从。因为他们都听说，此次进宫的人里，没有萧靖炎。

大楚上下，虽然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已经风起暗涌……

暮北捷看着找来的暮若水，眉心都蹙到了一起。

“你说三皇子没有回府？”

暮若水眼睛有些红，何止是没回府？

她犹豫着说道，“女儿打听到，说他……他……”

“三皇子怎么了？”暮北捷脾气有些暴躁，他也才听说了萧墨琛进宫单独面圣的事情，本来还奇怪萧靖炎怎么没在，现在看，应该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