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脉象虚浮,气血双亏(1/2)

沈故言别开眼,没看他,沈秋雨抱着胳膊凑上来,蹬鼻子上脸地问道:“那姑娘在哪儿藏着呢?请出来让我瞧瞧呗。”

“不急,日后若是她同意了,我自当为三哥引荐。”沈故言淡淡道。

“不是吧阿瞻,你连这种风花雪月的情事都要这么正经吗?”沈秋雨拿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直摇头,“你可真是太无趣了,小心人家姑娘嫌弃你。”

沈故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沈秋雨几步追了上来,从后面撞了下他的肩膀:“不过,说真的,前阵子你总往大相国寺跑,惹得我一度怀疑你是看破红尘,想要剃度出家当和尚了,还好还好,为沈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活就落你身上了,兄弟,加油!三哥看好你!”

沈故言垂着眸子,声音淡淡:“三哥说笑了,这种事,还是要仰仗你。”

沈秋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奇道:“仰仗我干什么?说破天我就是一庶出。你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你放心,我对沈家家产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只要在我百年之后能在祠堂里面有块儿牌子,这就足够了。”

“再者说,自从我亲手杀死第一个人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成亲,现在更是了,成天刀光剑影的,不知道哪天就会一命呜呼,实在没必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所以啊,你就抓点紧,赶紧让咱爹娘抱上孙子。”

说话时,饭菜都已经上齐,沈秋雨着急走,话还没说完就拿起筷子开吃了,最后那几句话说得模糊不清,沈故言作为听者,却听得真切。

“兄长,在你看来,子嗣当真那么重要?”

沈秋雨卖力地埋头扒饭,听见这么一问,夹了一筷子肉,随口道:“当然,那是香火,是传承,不然等你埋进土里,谁给你烧纸祭拜?”

沈故言啜了口茶,声音淡淡:“我不需要。”

“什么?”沈秋雨以为自己幻听了,停下筷子,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我不需要香火,不需要子嗣,更不需要祭拜,此生,得一人足矣。”说着,他放下茶杯,脸色是别样的郑重。

沈秋雨压根没有想过沈故言竟然还是个痴情种,他对这个被沈故言金屋藏娇的女人又多了几分好奇:“没看出来啊,你成日里循规蹈矩的活像个老古板,竟然还会有这么离经叛道的想法?”说罢,他拿起筷子继续扒饭,囫囵着舌头说着,“算了,不跟你掰扯这些,现在说什么都还早,还是等你成功把姑娘带回玉京,八字有一撇了,再说别的。”

……

沈秋雨迅速吃完饭,就要去和大部队汇合了,他走前已经接近戌时,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沈秋雨坐在马上还不忘叮嘱沈故言,要他入夜后关好门窗,不可外出。

沈故言负手而立,嘴上答应得很好,等他走远后,就立刻派庆喜驾车去月升楼接楚长欢,庆祥在亭台水榭点起一排灯烛,沈故言端身坐在正中央,耐心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倩影出现在门外。

马蹄声从远远方传来,他熟练地倒上两杯茶,转头时却并没有如他所料般看见楚长欢进门,只有庆祥一个,面色慌乱地跑到他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月升楼的人说,姑娘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沈故言眼神一沉,倏地起身:“她去哪儿了?”

“说是要回家。可即便是走,一个时辰,姑娘也是能走回来的,可奴才刚才沿路找了,半片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庆喜捏着手,试探道:“姑娘说是回家,会不会……”

“不会,她从没和我说过有回京的打算。”沈故言冷声打断,他素来沉稳,动作间却有几分慌张,下台阶时还差点摔倒,好在庆喜就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主子,您的眼疾、”

“庆祥,带路。”

他冷声打断他,温润的声色透露出锐利的锋芒,庆喜不常见到沈故言这个样子,一时有些愣怔,沈故言挣开他的手,拾阶而下,等庆喜再想劝点儿什么,沈故言已经到了门口。

门外,除了庆祥外,还有一个穿着夜行衣,戴着大兜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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