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留人头(1/2)

茅延安这一席话真是语出惊人,尤其是体现:光之神宫有可能在遭受两国团结施压后,撒去对莱恩的一切支持,这点可以从旁边心灯居士的尴尬心情获得证明。

列位请不用多心,也不用多加臆测,心禅师兄是个有智慧的人,定能凭证正义与法理,作出最妥当的部署。

虽然是局势话,但心灯居士缓和镇定的语调,理应很能够稳下众人心头的恐惧,无奈他下半身的行动,却实在让人有够不安,因为在说着这些局势话的同时,他向众人一拱手,上半身不动,脚下却轻飘飘地斜飞射出去,转眼间脱离了谈话厅。

凭证他至交挚友茅延安的解释,心灯居士的离奇态度,蕴含了两个意义。第一,谁人消息确实是真的,而茅延安的意料并没有错;第二,心灯居士并不赞同师门的做法,但只管不赞成,现在不在权力中心的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而我们也不得不认可,伊斯塔与索蓝西亚的这招釜底抽薪,确实相当狠毒,一旦得不到光之神宫的鼎力大举支持,莱恩这个即将卸任的总统,基础无力去保证什么,这个清静谈判也就不攻自破了。

莱恩确实是心志果敢坚贞之士,听到这么大的事,也不惊慌,只是闭上眼睛,悄悄地思考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眼光锐利地看向茅延安,问说以他与光之神宫的关系,既然早就得知此事,现在又体现得如此镇定,一定是胸有成竹,既是如此,有什么应变之策不妨说出来。

哈哈哈,我哪有什么镇定?不外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而已,怎比得上大总统忧国忧民的胸怀?事实上,昨晚伦斐尔王子亲访于我,邀我在此间事了后会见索蓝西亚,给一些国政建议,我已经允许了。

真是浑帐,还以为他们昨天打了一晚的麻将,效果居然一个跑去接紧迫情报,一个跑去与精灵王子勾通。短短一晚,我家成了国际大事的转折点,认真是不知所谓之至。

而茅延安这番话一口吻说出来,隶属金雀花联邦阵营的人,脸色自然是说多灾看就有多灾看。究竟,被敌对势力挖墙角挖得这么彻底,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只不外我稍稍以为有些希奇,因为这么嚣张的态度,并非不良中年的作风,除非……这是他居心抬高身价的战略。

我噤若寒蝉,暗自推测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突然手上一寒,月樱从旁边过来牵着我的手,轻轻摇了摇,眼中闪过求恳的神色,竟是要我资助说动茅延安。

冰凉的掌心,正代表着月樱现在的紧张心情,却让我大吃一惊,怎样都想不到这见鬼的清静聚会会议,对月樱居然这么重要。但无论如何,月樱既然向我求恳,我怎样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快步走到茅延安旁边,手一拍桌,还没说话,他已经率先打破默然沉静。

既然有我世侄的天大体面,那姓茅的就斗胆地与大总统来个赌约吧,如果我输了,这条烂命就任凭处置;但如果赢了,那就造次要从巴菲特家族的宝库中讨一样工具。

如何赌法?

连命都赌上,天大的风险,可是以不良中年的个性,胆敢下这么重的注码,显然是掌握十足,而他所求之物,一定也是非同小可,谁知道莱恩问都不问他要什么,直接就问赌法,显然已经做好了觉悟。

十日之内,不用劳你一分人力物力,伊斯塔、索蓝西亚、罗赛塔,三国将会签下清静约定,只要少了其中一国的签字,姓茅的就自动把脑壳砍下。

如果茅延安仍是文士妆扮,那么这番话说得再英气干云,恐怕也不会有人当回事,但偏生他现在的妆扮,是一套流离剑士的装扮,当他抬手指人,长笑说话,顾盼之间竟有一股江湖大豪的霸气,就连与他面扑面的莱恩和回休楚都被影响,相互望了一眼。

……这也难怪,原来不良中年就是一个骗术高明到能够催眠自己的大赌徒。

茅老师这么自负?要知道你就算获得光之神宫的全面支持,事情也绝不如想象得容易,我们倾全国之力,泯灭两年时间都无法做到的事,你在十天之内就能令三国颔首签字?

如果要靠光之神宫才气成事,那算什么英雄?这之间只要我向光之神宫求助,那么赌约就自动算输。

茅老师真是如此有自信?‘贤者手环’虽然价值千金,却终究是身外之物,值得茅老师这样子冒险?伊斯塔等三国可不是善男信女,能够左右他们的,天下无几人。

大总统真是爽快,知道了茅某人的意图,眉头也不皱一下。既是如此,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我信心的凭证。

哦?

有信,则有心……已往一位我很是敬慕的伟人,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摆平三个大国,总比应付三百个小国来得轻易。

这位伟人……岂非姓赵?

不,他姓陈。

在短暂的的诡异攀谈后,茅延安与莱恩击掌为誓,结下了一个让我怎么想都以为匪夷所思的赌约。

一人之力,十天之内,不成合约,不留人头!

虽然我不相信茅延安是个拿自己性命信口开河的人,可是他与莱恩的赌约实在太过荒唐。外交之道无非在于牵扯关系、利益交流,现在伦斐尔与我们没有关系可言,娜西莎丝更是如同死敌,在不借助光之神宫气力的大前提下,我不知道怎么去和那两国谈条件。

暂时岂论别人心里怎么想,不良中年在走出驿馆大门时,虽然戴着墨镜,却仍是神采飞扬,态度嚣张到可以用旁若无人四字来形容,上了马车之后,竟然直接指示要上山。

我和他甩开其余的随从,到了城内最高的一处丘陵山地——机处丘。当我糊里糊涂地随着他出来,两人便站在山上,从高处眺望底下的皇宫与街景。

一如大地上其余的独裁国家,阿里布达也对首都的修建物下禁令,禁绝高过皇宫的一半。不外,只管极权君王爱耍威风凛凛,终究没有疯狂到要移山填海的田地,从这座高丘往下望去,仍是可以望见皇宫的金碧辉煌,斗拱飞檐琉璃瓦,在正午烈阳的照耀下,闪闪生光。

我启齿问问大叔,他到底在做什么企图,这个一直微笑着装神秘的职业骗徒,终于拿下了墨镜,先看看远方天空的太阳,似乎很感伤地问我,有没有听过一个生于远方国家的伟大智者,曾经在浓雾中以草船借箭,完成了三日内造十万支箭的传奇故事。

这故事小时候听过,我点颔首,说他这次和人赌钱的事,难度与这个故事有得拚,如果他没有传说中那名伟大智者的头脑,那现在就该开始准备没头脑以后的事了。

既然敢赌钱,虽然有掌握。虽然我不明确呼风唤雨,但却尚有一招更厉害的。

我没有回覆,心中几多有些恼火,想到他昨晚一声不吭地装着打麻将,却偷偷和伦斐尔接触,吃里扒外,委实无耻之至。

知不知道当年诸葛先生在允许造箭之后,第一件做的事是什么?

不清楚。是我的话就回家拿火炬与汽油,纵火烧掉敌人全家。

嘿,英雄好汉岂能这般心胸狭窄?贤侄你要知道,只有放宽心胸,才气获得人和,如果只靠自己一小我私家,绝不能成就大事。伟大的诸葛先生,在接下了这件苛刻的事情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他的挚友乳猪……不,是鲁肃,哭泣救命。

喔,好时机啊,有自制不占是王八蛋,那头什么乳猪的有没有乘隙干他妻子……呃,差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呜哇哇……贤侄啊,老茅这次浩劫临头了,如果你不愿帮大叔一把,大叔的脑壳就要不保了,呜哇哇……

不良中年还不是只有说说而已,而是整个跪了下来,毫无形象地抱住我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泪俱下地痛哭着,与上一刻的从容自在判若两人。

去你妈的,快松手,别抱我的脚,再抱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山去。

只管没人能否认,不良中年是个相貌堂堂的玉人子,但我并非莱恩那样心胸宽大的泛爱之人,在这种情形下只会以为恶心。

在一阵拉拉扯扯中,茅延安说他实在一直在觊觎巴菲特家族所持有的一件重宝贤者手环,适才一时激动与莱恩赌钱,原来是想用诈术骗取的,效果在车上越想越没掌握,忏悔已经来不及,要求我连忙帮他找路子,部署跑路,偷渡出境。

我讥笑他既然与臭精灵挂勾,那就去求索蓝西亚帮他偷渡,找我有什么用;他则是很希奇地看着我,问说他什么时候和索蓝西亚挂勾。

你昨晚不是私下会晤伦斐尔吗?叫他帮你啊!

你脑子烧坏啦?我昨晚在你家打了一晚麻将,伦斐尔又不会翻墙进来,哪可能和我晤面?

那你又和莱恩说你们两个私下晤面?

我不这么说,他怎么会意乱?贤侄啊,诈骗之道虽说千变万化,但万法不离宗,最主要的原理,仍然是抓住对方的心理弱点,让他心乱,发挥不了寻常的判断力,任你予取予求,就这一点来说,我的战术乐成了,莱恩被我唬得一愣一愣,连用来象征家主之位的传家宝都肯拿来下注。

你的战术乐成?可是你的战略目的完全错了啊,你哪有本事去赢谁人什么鬼贤者手环?

因为很想要啊,贤侄啊,你一定也有这种履历吧?在冷飕飕的天气里,只想吃一口热呼呼的面,想吃面想吃得要死,就算世界扑灭也想吃到的心情,你可以体会吧?

我可以体会才有鬼!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惹上贫困,我还真想把这个死抱住我大腿的男子一脚踢到山崖下,杀人灭口算了。惹出这么大的事,还敢要我帮他跑路收尾,真是天大笑话。

就在我们一个忙着抱大腿,一个忙着踹人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串窃笑与惊呼声,抬头一看,只见一群武装侍女站在数十尺外,一面心情离奇地看着这边,一面掩嘴窃笑,而站在她们最前头,面无人色的……就是月樱。

数十尺的距离,不行能听得见这边的声音,所以在她们看起来,应该就是简简朴单一个男子抱另一个男子大腿的画面,我不知道她们到底作何遐想,可是以己度人,再加上月樱一句话都不说,掉头就走的行动,情形虽然是很是恶劣。

我慌忙地踹开不良中年,跑步追上去,试图解释。好不容易才追上月樱,只管用不是很焦虑的态度,请她到旁边去谈谈。这情形虽然是启人疑窦,幸好不良中年也赶了过来,对着一众侍女们乱说八道,暂时吸引住她们的眼光,让我能够把月樱带到一一旁作解释。

要到旁边的树林去说话,这点并不为难,不外我却尚有企图,把月樱往较深的地方带去,走了一会儿,确定离人群已有一定距离,只能隔着林木枝叶隐约望见他们,却听不见他们说话后,这才停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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