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廷丑闻(1/2)

冷翎兰来得很快,护卫在马车周围的卫兵、驾车的车夫,都被她吓了一跳,而当她冷冷的眼神扫过,甚至不用多哼一声,这些闲杂人等就自动脱离,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快步跑开,那种悄悄地迅速消失的样子,让人想起了夹着尾巴溜跑的败狗。

从这个角度说来,冷翎兰或许不只是最令萨拉男子勃起的性理想工具,也是最令他们勃起不能的大冰山,特别是,对于一些胆子较小,又长年处于她军威之下的士兵,冷翎兰身上的气质已经不只是冰傲,而是肃杀之气了。

冷翎兰会这样突然地过来见我,还将其余的人驱开,从上次的履向来看,我已经知道她是要来说些什么了。

法雷尔万骑长,我适才见过月樱第一夫人,听说……你昨天立下了一个赌约?

话不用说得太清楚,我们都知道谁人赌约是什么,但看着冷翎兰隐含怒气的俏容,我还真是有点希奇,想不到月樱会把这个约定告诉她,看来她们姊妹的情感,并不如我想象中的疏远。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冷多数督有何指教?

随行的士兵都被赶开,这是条窄巷,暂时也不会有路人过来打扰,但我并不企图脱离马车,在没有掩护物体的情形下与冷翎兰对话,所以只是打开车窗,隔着一道金属车门,以免双方一言不合,遭了她的辣手。

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别·去·骚·扰·月樱第一夫人。

一字一字吐出的话语,听来力道十足,就差没有从鼻孔里喷出气来。冷翎兰不是单纯吓唬我而已,我也绝不怀疑只要给她正当理由,她连忙就会动手把我干掉。

可是,一连频频履历,已经让我明确,冷翎兰确实有隐讳,可能是忌惮我的失常老爸,可能是忌惮我怎么说都是堂堂一个万骑长,也可能是记挂到月樱的心情,总之,她确实不能狠下心来动手,效果频频摊牌,反而让我看清了她的底限,能在她的杀气笼罩下谈笑自若,不妥回事,随口找到应付的理由。

哦,公主殿下的军令,小迁就是有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听了就忘,可是小将似乎也解释过,现在正在执行国王陛下的敕令,如果公主殿下以为有何不妥,那就请下一份公牍,小将也好向国王陛下交接,否则,由您亲自向国王陛下交接,也是可以的。

一番话说得极是恭谨,但我越是摆低姿态,冷翎兰的怒气就越炽烈,因为她也明确,我是用她父王的存在,对她施压,而除非她企图正面反抗她父王,否则就无法把我怎么样。

果真,一听到她老子的名头,冷翎兰整个气焰就蓦然受阻,频频欲言又止后,恨声道:你……你这莠民就只明确依附权势,为我父王作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我听得一头雾水,索性直接反问她,所谓见不得人的事是指什么?如果是指国王陛下的一些特殊嗜好,那么就实在与我没有关系,因为我既未曾偷偷掳人,也未曾帮王室处置惩罚弃尸,只不外是个单纯听命服务的武士,如果侠义心肠的公主娘娘看不顺眼,大可以直接去质问问题中心,用不着对我们这些受薪阶级发官威,而且……

……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这不是我的作风,而是阿里布达这个国家与王室的传统,所以当初你们牺牲了月樱公主,换取国家的繁盛,今天又要她继续牺牲下去,来保住阿里布达的平安,这样真是好伟大啊……不说别人,就说公主娘娘您吧,靠着出卖手下技术总监的色相,来讨好索蓝西亚,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公正?

乱说,事情不是你说的谁人样子,织芝她是……她是……因为她是精灵,原来就是索蓝西亚一脉,所以索蓝西亚人也有权……

哦?现在认可她的精灵血统吗?那么前阵子公主殿下坚持主张,纵然是精灵血统,她仍然是正当的阿里布达国民,与索蓝西亚没有半点关系,这又该怎么说呢?要是你现在说的对,那么之前的你错了吗?

我……我……

向来坚强决断的冷翎兰,被我这一问,居然答得支支吾吾,显然这一问确实掷中她的心病。不得不用织芝与索蓝西亚利益交流,这件事对她的自傲、尊严来说,一定是莫大的屈辱,只不外为着大局,不得不忍辱低头,现在被我扑面提出来,生气加上羞辱,整个身体不住发抖。

所以,公主殿下你就该知道,真正在出卖女性,靠牺牲女性来成就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如果你不希望女性一直被牺牲下去,那就请你别挡在我眼前。我相信,我们两小我私家在这件事上没有为敌的理由,因为我们都希望月樱公主幸福快乐。

我无意与冷翎兰多谈,现在连车夫都被赶跑了,如果我不脱离马车,那不知道还要与她瞎缠到什么时候,更况且这种口舌之争毫无意义,我还赶着去举行下一步的勒索企图,哪有时间铺张在这里?

礼貌性地作了个微笑,我推门下车,朝巷口走去,心想说这次把她气得如此厉害,可别让她在月樱之前说我什么,那可贫困得很。

无耻的骗子,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姊姊的……

正当我快要走到巷口,耳边突然听到这样的一声低语,声音几不行闻,但其中蕴含着一种下定刻意的沉静,却是让我毛骨悚然。在这句话之后,原来令我背上皮肤紧绷的肃杀气息,猛地消失无踪,这更是令我心中狂震。

(糟糕!她想杀我!她与月樱姊姊的情感有那么好吗?)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刚刚实在把这冰山尤物儿刺激得太过厉害,让她抛开了心中忌惮,决议动手。那种突然间杀气消失,就是能手出刀之前,心意与武器合一,要在最短时间内杀敌的征兆。

我唯一能作的事,就是加速脚步,可是心里又知道这样做肯定来不及,正急得背后一身冷汗,突然前方一黑,两道人影闪着泛起,拦在巷尾。

嘿,贤侄,你跑到那里去了?搞定伊斯塔的失常有那么贫困吗?

是茅延安,而且不只是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抚需微笑的心灯居士。看到这个大人物泛起,我心中大定,转头一看,冷翎兰早已走得无影无踪,究竟,不管她再怎么痛恨我,也不行能和既是师门尊长,武功又远较她为高的心灯居士起冲突,所以一看他泛起,连忙便脱离。

危机清除,但我却没有忘记适才那种荣幸逃生的紧张感。虽然不知道冷翎兰是为什么下了刻意,可是以后再与她碰头,一定得要挑果真场所,否则实在很不妙。

法雷尔贤侄,茅兄已经把事情向我说了,你孤身一个深入伊斯塔阵营,果真是有勇有谋。

心灯居士颔首微笑,说今早我出门后,茅延安左想右想不放心,生怕伊斯塔人铤而走险,把我干掉,所以特别去把他给找来,预备前往伊斯塔的驿馆,只要过了预定时间,人还没出来,就连忙闯馆救人,却不意在这里遇上我。

大叔,我差不多摆平那妖女了,可是有些细节问题,你来帮我商量看看,怎么去搞定她的要求。

如果能借助心灯居士的气力,那实是强助,但这样一来就违反赌约,所以只好请他脱离。经由思考,我决议向茅延安求助,把娜西莎丝所提的要求,尚有我面临的逆境都告诉他,商量定计,因为除了他,我没有此外人好商量,而茅延安狡若老狐的智慧,也确实是我想要借助的。但对于淫术邪术书一事,我模棱两可,并没有说得很清楚。

些许的沉吟之后,结论很快就出来,茅延安认为,就算我真有暗黑召唤兽的秘诀,也绝对不能交给娜西莎丝,因为伊斯塔人阴狠狠毒,倘使真的获得秘诀,为求独占,一定会杀我灭口,这点我倒是深以为然。

那样的话,就要交个赝品出去了,可是,娜西莎丝也不是简朴角色,自己的邪术修为与见识都很高,不良中年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骗过她?

不怕。你忘记我是靠写小说混饭吃的吗?待我设计个好一点的桥段,似真似假,一定可以把她搞定,别忘记我们尚有个小阿雪当技术支援,有她这个醒目巫术的黑邪术师当后援,事情不是真的那么难题。

原来担忧的问题,现在似乎一下子迎刃而解了,我大喜过望,在爵府门口让茅延安下了马车,请他尽快完成此事,自己却不下车。

贤侄,你要上那里去?

打铁趁热,既然上午已经摆平了伊斯塔,我下午就试试看连索蓝西亚也搞定。

臭小子,你所有的把柄,如今已经全部都在我的手里,老实告诉你吧,你这臭贼今天已经大祸临头了。

哈哈哈,想不到约翰·法雷尔台甫鼎鼎,原来竟是个信口开河的无胆匪类,真是令人失望。

从最开头的接触来看,我不得不认可,在摊牌谈判这种事情上,流氓确实比魔女更胜一筹,我一句话才出口,伦斐尔就拍桌大笑,全然不把我的威胁当一回事。

实在从进门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进伊斯塔驿馆的时候,那种敌意虽然强烈,但还不至于令我却步;但在索蓝西亚驿馆中,我除了感受到敌意,尚有一股众志成城的恼怒,这种压迫感实在让人欠好受。

任何国家的外交执法都市划定,使馆的土地即是异国领地,所以,由于身在自己的地方,伦斐尔与手下的穿着妆扮,就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伦斐尔还好一点。至少在那次演说之后,全萨拉的人都知道他是大尾流氓,知道他在自己的府第里头,一定是穿着劲装,腰配小刀,露出纹龙刺青,绝不掩饰自己是黑道头子的事实。

然而,当实际进到他的会客室,望见几十名精灵军官分双方跪坐,个个身穿玄色套装,打黑领带,戴着玄色太阳眼镜,腰配黑柄短刀,俨然就是黑道帮派开会分赃的气派,再配上墙壁上那三条驱除鞑虏、平均地权,横批恢复中华的挂轴,要说呆站在那里的我没有受到震撼,百分百是骗人的。

会客室里头的所有人,心情是那么的严肃而认真,使得这理应很是怪异的局势,看来没有任何不协调,如果真要说是有,那就是这些精灵的细长耳朵,不住点醒旁人他们的身分,实在是很引人发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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