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上春情（1/2）

一场掠劫之后，收拾残局是花了点功夫。我这边还好，把荷包随便收了收，算一算总共有几多进帐就成，反而是阿雪那里，面临她让我有一点心虚。

不外，所谓的善解人意与体贴，就是在这种时候体现出来，我回到船舱的时候，阿雪只是摇着尾巴，笑嘻嘻地看着我，给我倒茶、递毛巾，就像完全不知道适才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我知道她不行能没有察觉，死灵法师所操控的大批死灵，就是他们最好的探子，事情又不是发生在千里之外，不外短短的几十尺规模，为了血腥而骚动的死灵群早就把事情回报给她了。

嗯，早上……

我轻咳一声，预备要解释早上的情形，阿雪却说手巾髒了，她要拿去洗，忙着切换话题。看到她这样的反映，我想我明确了，这或许就是阿雪的体现，是她所作的妥协。

阿雪应该是知道一切的，但她如果要每件事情都去深究，就只会造成我们两人的破碎。我想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我的作风不会因为她而改变，所以如果还想跟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旅行，那么就只能由她来妥协，去习惯、忍受一些她所不喜欢的事。

我在一步步把阿雪推向黑邪术师的同时，也曾经担忧过，随着她的气力越来越强，我与她早晚要面临一些问题，究竟，失去了影象的天河雪琼，只是天真善良，但绝对不是一个蠢蛋，有些天天都在作的事情，我不行能一直瞒过她。

现在这样……很好，阿雪以这样的形式，处置惩罚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阿雪这边就此解决，可是菲妮克丝那里似乎在和海盗们谈些什么掠夺企图，一时间没空与我说话，我就待在房间里头，继续思索着黄晶石蕴含的秘密。

一整个白昼，完全没有任何希望，我实验不出什么特别工具，从黄晶石的反映，我相信自己纵然召唤淫兽、地狱淫神，都不会有什么突破，对此深感懊恼。

当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深，我让阿雪在床舱里待着，自己则去面临一个应该要解决的问题——

天色已晚，我又上了甲板，夕阳映照下的大海，是另一种我未曾见过的风情，紫红色的彩霞，在天边幻映着漂亮的光华，连海面上的潋潋波光，都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泛起一种彷彿秋天枫红般的漂亮色彩。

蕴含湿气的海风，在烈日当头的时候，吹在身上会满舒服的，可是在夕阳中的海风，就让人以为有点淒凉，相信如果到了晚上，就会让人真正以为严寒了，而这也让我想到早上的那艘客船。

在我的建议下，海贼们放过了船上剩余的生还者，那全都是女人，整艘船上的男子都已经在战斗时被赶尽杀绝。留了这些女人一命后，海盗们也没有纵火烧船，只是把船放在大海上，任潮水飘送，或许她们运气不错，能够在这个海域遇到其他船只，因此获救。

这真是一种没意义的伪善……连我自己也很明确，不外作这些多余的事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是多留这么一丝余地后，阿雪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如果这点顺手之劳能让她舒服些，那么就作吧。

至於能让海盗们乖乖听话的，虽然不是我，而是身为本船船长的菲妮克丝，她的一声令下，海盗们很乐意听取我这个客人一点意见。

当我终於上了甲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把雪亮锋锐的细长金剑，上下纵横，疾电般地闪耀飞翔，像是一道道从天上劈落下来的闪电。

电光飞翔间，有人从旁边洒了一把铜币，叮叮噹噹，化作满天光雨倾泄而下，闪电似的金亮剑光飞窜，像是一尾吐着红信的毒蛇，瞬间在无数光雨中穿梭飞过，只听到一连串清脆的叮噹声响，当这一串声响停歇，闪电金蛇早已消失，而那把光雨竟没有半枚落地。

……二十多枚铜币，全在掉落的历程中，被那柄细长的金剑给闪电刺中，贯串在剑刃上，二十多枚铜币被串成一列，在金剑的独占光线辉映下，朴陋的铜币也泛着玄黄色彩。

掌声如雷，我也随着身旁的海盗一起拍手。与菲妮克丝认识了这么久，每次她都是神出鬼没，我见识过她的手段与心计，却从没见过她的身手，也从没想过她的身手可能会不错。

不外，刚刚看菲妮克丝的一轮舞剑，迅捷凌厉，那种精彩的速度与精准，赫然是一流剑手的优秀水平，看完实在是让人很讚叹。

我拍着手，菲妮克丝朝我这边看来，巧笑倩兮的慧黠眼光中，流露着一丝颇堪玩味的神色，看了看剑上被串成一串的铜币，又看看我，似乎意有所指。

（真是心胸狭窄，不外是上次在舞会推了你一把，用得着那么记恨吗？）

那晚在萨拉城的舞会，我是全场中最不受人重视的家伙，那时候，菲妮克丝装扮得像是个天使公主般，翩翩降临，与我共舞了一曲，可是为了要挽留月樱，我推了她一把，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坐於地。

对於向来以仙颜与艳色来诱惑罪人上勾的女恶魔，这样应该是莫大的屈辱吧，可是，事实证明我作的选择没错，如果我其时没有追已往，可能就失去挽留月樱的最后时机了。

虽然，我对菲妮克丝是因此感应几分歉意，不外这歉意并不强烈，因为总以为她那晚的突然现身，可能蕴藏着什么企图或挑拨，只是我一时间没能看出，但只要时间一长，她的蛇蠍心肠一定会袒露出来，这样一想，我就以为那晚把她推开并没有什么差池，反而是很明智的决议。

呵呵，我们的贵宾来了啊，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和我们的贵宾聊聊。

在我启齿说话之前，菲妮克丝就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朝更高一层的主船舱跑去。我被她拉着手往上跑了几层，还爬了一段网子，直到旁边已经没有别人，天上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半空，这才在瞭望台上停下来。

这么高的地方，海风吹来实在很凉，菲妮克丝绑好了一头鲜艳红发，却对胸口的裸露春景置之不理，为我找了一个很火辣的理由，在这里忍受吹风受冻的痛苦。

喂，你为什么也跑到东海来？总不会我走到那里，你就跟到那里吧？恶魔有那么闲吗？

帅哥哥，你到东海来是为了干什么？

干女人……差池，是为了东海的繁荣与正义，为了剷除邪恶又万恶的黑龙会，抢光黑龙王的宝藏，奸淫过他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呃，我是说，给他后宫里每一名哭泣的不幸女性，同等而宽厚的大爱。

理由很动听啊，到时候记得说给那些女人听吧……不外，总归一句，你来就是和黑龙会作战？而作战呢……一定会死人吧？

……我想我明确你的意思了。

虽然明确，但我照旧有些糊里糊涂，这听起来应该是死神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恶魔也来抢生意了？

菲妮克丝叹了一口吻，很无奈地把手一摊。

没有措施，业绩的压力太重了，我们这边也很辛苦啊，不光要随处引诱人出卖灵魂，而且还要注重素质，素质太低的收得再多也没用，所以只好勤跑业绩，希望能用量多取胜了。

菲妮克丝向我解释，恶魔偶然会在人将死的时候，泛起在濒死之人眼前，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憾，什么未了的愿望，如果有的话，愿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谁人愿望。

和濒死者做生意，基本上都较量有赚头，因为往往一个愿望就可以成交，不必像与生人生意业务那样，要资助完成三五个愿望，甚至还要倒送大量赠品，这样子才气够拿到灵魂。

等等，如果这样子那么赚，那你为什么不等我快死的时候再来找我？

因为你的灵魂素质高啊，如果不早点来签约，被其他跑业务的给抢佔了，我那一年的业绩就很贫困了。

我是不晓得自己的灵魂有哪点素质高，也不晓得灵魂素质的价值到底如何盘算，但菲妮克丝解释的时候说，其时我碰触谁人银戒指的时候，有上百个恶魔受到感应，是她一马当先跑在最前头，抢先与我接触，才抢到这笔票据的。

听到她这段话，我不禁意料，那天倘使我不是遇到菲妮克丝，而是遇到其他的女恶魔，那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这些执行邪恶生意业务的女妖怪，似乎一个个都美艳绝伦，如果我遇到的是其他女恶魔，会不会是一个更成熟、更美艳，更有着火辣身材的妖媚艳女？

喂，你脑壳里在想什么工具？喜新厌旧已经够太过了，你不要什么工具都还没看到，就给我在那里想东想西的。

菲妮克丝双手叉着腰，仰头看着我；尤物含怒的俏丽容貌，看了让人怦然心动，从我这角度看去，她未扣好的衬衫领口，雪嫩如脂的冰肌玉肤，尚有浑圆酥胸挤压出来的深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在引诱我似的反覆推挤，更显出乳沟的深邃与诱人。

这样的火热眼光，虽然瞒不外这个狡变百出的女恶魔，她很有技巧地拉过衣衫，把胸部遮住，不是故作羞涩的遮掩，而是更为挑逗地斜睨着我，凤目中流露的冶艳，让人如饥似渴去与她作些什么。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萨拉，你让我很没有体面喔，这是看待女孩子该有的态度吗？

不愧是个善於伪装的女恶魔，菲妮克丝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来性感撩人的姿态，突然酿成一股沉静忧伤的感受，蕴含着无奈与悽楚的伤心眼神，刹那间让人有一股不舍，很想要去多痛惜她一点。

只管只有很短的一瞬间，但我确实被这伤心眼神所疑惑，想对她体现歉意，不外理智一醒，整小我私家马上就镇定下来，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我那时候笨得留下来，只会中了你的企图，这么愚蠢的对手，你不以为无聊吗？

再说你也因此有时机在舞会上颠倒众生，多拉客户生意业务，说起来你还该谢谢我帮你一把咧。

……哼，居然被你看透了。

心情真是变化万千，菲妮克丝一下子露出性感的笑靥，左拳在我肩上重重打了一下，适才泫然欲泣的伤心，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乡般消失无踪。

也对啦，那天我是乘隙钓到不少好色家伙，还和伦斐尔牵了手，说不定有时机引诱精灵王子出卖灵魂呢……哈，实在也是要对你说声谢谢，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脱离后……

菲妮克丝贴在我耳边，像是要与我分享某个喜讯，巧声笑道：我不光签了几张票据，还拐了几个猛男一起脱离……那些家伙行动粗暴，技巧跟你真是没得比，不外确实块头很大，力道十足，谁人晚上我很享受喔。

在我心中，从来未曾把菲妮克丝看做是我的拥有物，这么危险的女恶魔，我没本事去拥有，也不想搬石头砸自己脚，可是听到她亲口说与男子欢好，我却感应一阵不快。

恶魔会用种种手段去引诱人类，**欢好虽然是其中之一，菲妮克丝不行能只有我一个男子，甚至可能昨天才刚刚和此外男子干过。我显着知道这些，为何亲耳听她说出，会以为不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