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降奇祸 全军覆没（1/2）

我从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更不相信接触的时候，敌人会如此自制我，争着冲到我刀口上送死，所以看到黑龙会余孽的阵形，我第一个发生的念头就是此事有诈。

虽然说，黑龙会的船舰都是伤痕累累，有些船帆还被烧毁了一半，船舰外壳上都有刀砍、炮击的痕迹，看上去让人生不出危险感受，但有识之士应该会以为不妥……至少，以李华梅的精明，不应看不出这其中的问题……反观东海联军这一边，那就不是普通一句人强马壮能够形容的了，除了原本东海反抗军的舰队外，还多了大批来自陆上诸国的人马，他们纷纷乘着本国的战舰，荟萃成舰队，数目虽然只有反抗军的三分之一，人员素质却最为可观，都是来自各国的能手与邪术师，身份非官即贵，都是自己海内响当当的角色。

这些外来者虽说是被请来参战，实在都是来观礼的贵宾，要否则，他们个体战力虽然优秀，但未经海战训练，相互间又没有配合默契，上了战场帮不到什么忙，反而还会阻碍作战，大大增添危险。

李华梅请这些贵宾来参战，用意是立威与相助，真正的重头戏不在战场上，是在战事竣事以后，李华梅会私下约见这些贵宾，密谈军事、政治、经济方面的相助，这些是我的推测，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虽然我始终以为这样太过招摇，失之躁进，不是妥当的措施，可是李华梅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到这许多，更不行能去劝她什么。

幸好，为了让此战万无一失，李华梅还准备了一支奇兵，那可能是现今大地上最强的空战气力：羽族、凤凰岛。

羽族多年来辛苦寻觅，终于找到了失落的凤凰岛，这座能漂浮天上的岛屿，可不只是一座飞天孤岛，上头更有强大的火力与武装，昔日横行于南蛮九天之上，压得各兽族不能抬起头来作人，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如今羽族重新启动凤凰岛，万里迢迢开来东海，别说是搪塞区区黑龙会残当一，就算是要和全盛时的黑龙会舰队作战，也是占尽优势。

从影像中可看到，在天空中飘浮的凤凰岛，像是一头俯视大地的巨兽，光是飘浮在那里，就形成庞大的阴影，笼罩泰半个海面，似乎连阳光都被它遮断，如此威势，任谁都要瞻颤心惊，尤其是想到凤凰岛居高临下；永远只有它打人，别人打不着它，谁还敢向它挑战？

这样的形势，岂止是瓮中捉鳖，基础就是大石砸死蟹，十拿九稳的事，我看不出东海联军有任何失败的可能，然而，最后的效果却是东海联军全军淹没，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嘟～～我听见东海联军那里吹起了军号，李华梅正站在自己旗舰的甲板上，身披龙鳞甲，一手按着剑柄，手中比划，纵然不发：口，身边自有人把她的将令透过旗帜、军号转达全军。

整个影像是隔着老远的距离拍下，我仅能望见李华梅的身影、行动，却不行能连心情都看得清楚，这是很惋惜的一件事，因为如果能望见她的心情与眼神，我就可以判断出更多的工具，不外……说是这样说，真要把她看清楚，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睁眼的勇气。

军号再次吹响，大海辽阔，没有阻挡的事物，军号声听来格外响亮，里头蕴含着令人心惊的杀伐之气，正是通告全军进攻的下令。

东海联军的舰队徐徐散开，以扇形朝敌军进逼已往，凤凰岛也在天上移动，我依稀可以看到，岛上的羽族女战士振翅航行，排列成队，预备配合岛上的武器做攻击。

我没有看到卡翠娜，但身为羽族之主，她应该正在凤凰岛上指挥族人，看她们能把凤凰岛操控得如此平顺，可以想像幕后所花的心血，不晓得等一下凤凰岛上万炮齐发，会是怎样的一个局势。

天上、海上，两股强大的军势逐步进逼，黑龙会的残缺舰队，在这两股气力的夹击之下，显得不堪一击，就似乎庞大石轮底下的鸡蛋，接触瞬间就会破碎扑灭。

一切该是那么理所虽然地发生，但就在这一刻，我突然省悟了一事。

从听到东海联军溃灭后，我一直想不通，敌我实力如此悬殊，东海联军为何会战败？而且还败得如此之惨，搞到全军淹没？纵然是看了这段影像，我照旧想不出来，可是，龙牙战兵的扑灭，让我获得一个名贵的履历，如果有什么强大的复数敌人难以应付，最佳的处置惩罚要领，莫过于挑拨两虎相争，矛盾对击。

我猜到了谁人原因，想要叫唤出来，但却已经不行能阻止什么，因为整件事早已发生，纵然是在这段影像中，该发生的一切也照样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也不能改变。

整件事情的发生，突如其来，事先没有半点预兆，就只看到天空中的凤凰岛，在移动中减低了高度，最初还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可是当凤凰岛的高度越降越低，那道遮天的巨影泛起在自己头上，再缓慢的人也会在那种压力下惊醒。

注意到这要命一点时，已经太迟了，事实上，哪怕他们更早一点察觉，也是无用，因为当凤凰岛航行在他们正上方。这样的距离，除非他们有措施瞬间移动，或者在数秒内飞栘出几十里，不则，那遮天的巨影一瞬间崩砸下来，就算是神仙也躲不外去的。

庞大的空中岛屿，以惊人的速度疯狂坠落，而在它落下的地方，则是东海联军的舰队，这时候底下的人已经发现末日临头，惊惶骚动，有人发狂大叫，有人忙着跳海逃躲，也有人掉臂一切，用自己最强的气力往上狂轰，或许是想把凤凰岛打碎吧，可是，别说他们，就算当今世上五大最强者联手，也是不行能做到这种事的。

所有的一切在短短十几秒内发生，我和冷翎兰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着凤凰岛失速砸落在东海联军的舰队上，那样的速度、那样的笼罩面积，只能用砸个正着来形容，东海舰队的六成，在被凤凰岛正面砸中的瞬间，就破损破灭，压人海底了。

纵然没有就地死亡，也不代表能够跑得掉，这么大的一座岛屿由高空坠海，所激起的浪花绝对是一场扑灭性灾难，不是开顽笑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海水之壁，笔直参天激起，比什么威猛巨兽还要强大百倍，在这种无可反抗的天然威力之下，再大、再结实的船舰，都只不外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具，轻易就被巨浪吞噬下主。

这样的大海啸，可不只是随便吞没个近千艘船就算了，造成的攻击海浪将会直拍上陆地，把沿岸疯狂破损，人命死伤将难以预计，不外在那之前，黑龙会的这些破船烂舰将首当其冲，第一个与东海联军陪葬。

只是，天下事就是不会那么理想，呆子的同伴与友军，不想要却举目即是；呆子的敌人，很想要却总是要不到，在这世上，敌人永远都是强大的，同伴和友军除了扯后腿，似乎什么此外都不会，这就是人生了。

黑龙会舰队之前看似愚行的举动，现在有了充实的意义。面临如此强大的天然灾害，别说铁索连船，就算用上钢索、金索都没用，但如果配合上邪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铁索将所有黑龙会船舰绑串在一起，不是为了增加稳定性，而是要连结成一个庞大的浮动邪术阵，每一艘船的位置都经由设计，每艘船的甲板上都绘有魔力字符，一经发动，几个复合效果连忙泛起。

我很肯定，这个邪术阵王少具有两个效果：形成结实的护罩、与水同化。

稳固的护罩，将整个舰队都笼罩笼罩，当那庞大的攻击力到来，舰队在护罩之下，牢牢牢靠在海上，不会左摇右晃，更不会直接遭受海水的攻击。只有这样，仍是不够，这股海啸实在太强大，逾越人力所能抵御，这世上也不会有什么邪术能完全盖住海水攻击，所以，还需要第二种效果的配合。

再怎么威猛的巨浪，也伤不了大海自己，这是永不被颠覆的世界规则，只要化质为水，就能在巨浪底下全身而退，这一点原来不是那么容易，但黑龙会雄踞东海，会中有得是水系邪术师，这才搞得出如此大规模的水系邪术阵。

要把所有船舰都化形为水，那是绝对不行能的事，可是透过张设的魔力护罩，却可以弄成与水同质，当万吨巨浪笼罩下来，两者性质一样，水乳融会，很自然地排开，不受其害。

虽然，这种事情即是短暂扭曲自然定律，要强行做到，就是用无比庞大的能量来推动，而且时间不会太长。可以想像，当这个邪术阵崩解消失，黑龙会舰队中的邪术师将没有一个能站立起来，搞欠好还会有半数毙命，不外这种牺牲是划得来的，这些邪术师的牺牲，换得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胜利。

我无法预计这一仗的损伤，纵然只是略微简算，也能得出一个结论，东海反抗军全员淹没，再没剩下半点战力，所有的战士、船舰，都已经葬身海底，没有幸存的可能。

同样受到重创的，尚有陆地上的势力。受李华梅邀请而来的来宾，包罗金雀花联邦、阿里布达，甚至伊斯塔、索蓝西亚都有人到来，这些来宾可不是普通角色，能够被李华梅看上的来宾，自己如非官高势大，就是自身实力雄厚的强人，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也就是当前大地诸国的精英，他们自得洋洋地前来，全没想到自己会连拔剑、施法的时机都没有，就成为鱼虾的食物了。

这些人的死，将严重影响本国的实力，海内的一场大乱势所难免，换作是十年前，可能连忙就引发一场多国混战，各人都想趁着邻国失事的当口，发动侵略，现在有了国际同盟稳定局势，情况不会那么糟糕，但后续效应仍不行轻视。

凤凰岛坠海，怒浪滔天，羽族女战士就算身有翅膀，在此绝境也是插翅难飞，我就看到一些试图飞上天的羽族女战士，被怒浪给吞噬。经由这一仗，羽族就算没有灭疾，或许也所剩无多了。

整个战争的影像，到此竣事，我悄悄地看着地面，一语不发，冷翎兰很有默契地走上前去，把整个影像重放一遍，我和她就这样反覆把整段影像看了几遍，然后陷入一段颇长的默然沉静。

如果非要替这一仗找个注解，那么全军淹没真是最佳的形容，这一仗打完，东海反抗军、各国贵宾、羽族，死亡率在九成九以上，只有亡，没有伤，完完全全的灭绝。

纯以一个局外人的态度，我只有衷心赞叹的份，换作足我来筹谋，还真想不出要怎样设局，才气一次把这么多人给灭掉，绝无走脱的时机，而己方近乎无损，胜得再漂亮也不外。

……上当了。

冷翎兰轻轻一声，打破了默然沉静，我望向她，就听她说道：能够做出如此结构，这场战争的幕后有高人设计，黑龙会余孽绝不只是余孽这么简朴，甚至整个黑龙会的覆灭，背后可能都大有文章。

这也是我一直怀疑的事，实在打从心灯居士阵亡，李华梅大破黑龙会后，我的疑虑就未曾稍减过，心禅大师、茅延安也好频频与我谈过，以为不行大意，但各人说到最后，总是难免遇到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就算黑龙会有意化明为暗，潜伏起来搞阴谋，这个价钱也未免太大了。

损失了那么多的军力，这已经很是凄切，但连黑巫天女，甚至黑龙王自己都赔上性命，这种损失可是无可取代的，有什么须要搞成这样吗？

因为有这样的理由，我的疑虑始终未得肯定，但许多问题仍困扰着我，包罗黑龙会覆灭后，他们当初的研究效果莫名失踪，追查不到下落，尚有鬼魅夕为何要脱手刺杀心灯居士，这都没得解释。

来到索蓝西亚之后，相关的蛛丝马迹也浮现出来，那妖人与黑龙会有密不行分的关系，还自称是龙王陛下，这些都体现了一个可能。

如今，这个可能化为事实，泛起在我们眼前，黑龙会覆亡一事，蕴藏着庞大的阴谋，骗过了大地上的所有人，更乐成设计了这灭绝性的一场大战。

黑龙会那里不只是有兵法高人，还肯定有大魔导士，要使用这种规模的大型邪术阵，下管有几多邪术师辅助，都照旧需要一名顶尖术者担任魔力中心，引导发动。

冷翎兰说着，眼中深有忧色：黑龙会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