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试练洞窟 铁腕女王（1/2）

听这位银芽女士的话，我瞬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受，以为自己被人阴了。她说，当初有人交接，日后淫术邪术的传人会拿信来找她，换句话说，对她付托这件事的人，就是在幕后主导这一切的人。

原来这些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但很无奈的一点，却是我恰好受托送一封信，到大牢狱里头给这位银芽女士，换句话说，现在这局势的泛起，是早就被设计好的。

银芽认真治理试练洞窟，这件事已有一段时间，但瞧她年岁，预计也不会太久，既然她是被人任命，那么任命她的那小我私家，应该是知道试练洞窟内情的。如果一切正如我所想，任命银芽成为治理人的是白拉登，要我送信来给银芽的也是白拉登……他妈的，有须要搞得这么曲折离奇吗？真有什么话想说，直接对我说就好啦，用得着绕这么一大圈？

然而，这种事很值得希奇吗？

不，对於白拉登而言，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希奇，坑人是他的天性与作风，他不坑人那才是见了鬼，我有时候甚至以为他基础不姓白，乾脆改姓坑算了。

呃，谁人……关於试练洞窟的秘密，有什么我该知道的吗？

白拉登横竖不在这里，无论我再怎么生气，也不行能谄获得他的脖子，发他的臃气毫无意义，照旧掌握时间，先把该相识的重要讯息弄清楚，这样较量有益处。

这座试练洞窟，蕴藏着淫术邪术的最后秘密，更可能是暗黑召唤兽的焦点技术所在，我原来以为，这是法米特的部署，但从刚刚银芽的话听起来，似乎并非如此。

银芽绝非信口胡诌，事实上，她所透漏的讯息里，有两个特殊名词引起我的注意。

以马内列公国、凯萨琳女王……在一般情形下，这两个名词只对历史学者有意义，谁人什么鬼公国，早已亡国五百多年，什么英明的女王也已成灰烬，不复存在，普通人基础不会对这感兴趣。

但我曾特别研究过那段战国历史，寻找淫术邪术的起源，更为了能深入相识将淫术邪术发扬光大的那小我私家。这样的研究获得了一个效果，我发现了法米特不为人知的身世，他虽是弃婴，却流着以马内列王室的血，因为宫廷斗争，被人盗出、遗弃，并不是普通的平民黎民之子。

法米特少年时，在他所生长的恶魔城堡中，意外邂逅了突入城堡的凯萨琳公主，两人因此发生一段露珠姻缘，基本上也只是各人相互干爽，说不上什么情爱，但厥后凯萨琳公主查出法米特身世，为了制止自己的王位继遭受到动摇，便连番遣人侵犯，希望灭口兼除后患。

一个要杀，一个就只有逃了，法米特逃着逃着，本事越来越大，最后就成了一代宗师。那时是漆黑战国，各局势力之间的连横合纵很是频仍，今天还拔刀对砍，明天可能就摆和洽酒认兄弟，虽然反过来干的情形也许多，在这样的状况下，法米特和凯萨琳女王的联手，就不是什么不行思议的事。

在正式的纪录中，凯萨琳继位为女王后，以马内列公国全力支持法米特，反抗大地上的邪恶势力。到底什么势力才是邪恶势力，这一点颇难认定，如果单从作风来看，以马内列公国的残酷行事，那才真是邪恶，不外：……胜者为圣，败者为邪，历史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各人抢来抢去，无非是争取一个写史书的正统位置而已。

后头的事情，纪录得就不是那么清楚，黄晶石之中也没有太多的资料，我甚至是阅读了无头骑士的影象，才有所相识的，只知道……法米特与凯萨琳虽然联手，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甚至说得上是险恶，在大战竣事之后，法米特并未与凯萨琳有太多往来，再厥后，法米特遇刺身亡，凶手听说是他与凯萨琳**而出的孩子。

搞上自己姊妹这一点，法米特倒是与我有志一同，或许这会酿成淫术邪术修练者的传统也纷歧定，但真正的重点是，这些事情险些不为外人所知，银芽能够说出以马内列公国、凯萨琳女王这两个字词，就足以显示她确实知道一些工具。

战国时期，为了把淫术邪术最后一章的威力推到极致，法米特走遍大地各处，举行考察，而以马内列公国则协助情报整合，在获得了南蛮方面传回来的资料后，开始制作这座洞窟……

南蛮方面传回来的资料？这点光想就没有好事，法米特在南蛮上了凤凰岛，研究凤凰天女专属的兽魔传承，在地狱淫神的技术上获得突破，但凤凰天女与生俱来的十二兽魔，牵涉到漆黑血祭，很可能是过往的凤凰天女自我牺牲，将元灵以血肉炼化，酿成兽魔传承下去，若试练洞窟是凭证这些原理来制作，那洞窟里头干些什么运动，可想而知。

我摇头道：他们在这座洞窟里头杀了几多人作血祭？

银芽道：……撇除厥后的闯关牺牲者岂论，这座洞窟内并没有死过人，也没有过人命牺牲。

哦？

我有点意外，本以为暗黑召唤兽的真相，就是活人血祭，成千上万的人命死伤一定难免，以暗黑召唤兽的绝世神威来看，就算牺牲上十几万人我也不希奇，没想到银芽会说没死过人，这实在……

（唔，虽然意外，但可以明确，如果暗黑召唤兽只凭人命牺牲便能制造，那伊斯塔早就乐成将其复现了，这里头应该有点什么其他秘密，不是单纯杀人就能完成的……

我暗自思索，眼光也望向银芽，期待着她的解释，就听她点颔首，徐徐说道：漆黑血祭之中，最高段的残酷祭把，并不是杀人献祭……漆黑的世界辽阔无边，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并非竣事。

这话听来很深奥，我似懂非懂，但隐隐约约发现，我可能某些地方想错了，或者说，我的想像力确实还不足，居然没有想到在黑邪术之中，存在着许多让人比死更痛苦的要领，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死亡……确实只是一个开始，并非竣事与解脱。

淫术邪术的最后一章，地狱淫神，在战国时期已经付诸实用，其理论基础与东战威力虽然良好，却还没有到出类拔萃，压倒群雄的田地，只能算是一门极具开发潜力的特殊邪术，为了要将整体威力提升，於是开发了这个洞窟，举行再开发。

银芽道：羽族的十二兽魔，并不是杀掉凤凰天女来完成，而是在凤凰天女即将焚身涅盘的那一刻，以秘法强行拘出生魂，转化生魂以凝成，其灵魂永存不灭，彷徨於生死之问……

这个谜底真是糟糕，如此听来，所谓的永存不灭，可不是永生不老、仙福永享这样的好事，而是迷恋於无边苦海，万劫不复，永远也不能超脱。

不得超生的枉死冤魂，是很是痛苦的存在，白昼太阳曝晒，有如猛火焚身，夜晚凉风一吹，又像是身遭冻裂，受生人无法想像的凄凉，而银芽适才所说的状况，或许就是把这种滋味延续永恒，那种凄凉与绝望可想而知。

我叹道：果真凶狠，怪不得十二兽魔这样厉害，但暗黑召唤兽能逾越厉害两字，进化酿成无敌，应该是有些比十二兽魔更凶狠的手段吧？这就叫……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银芽道：正是如此，凯萨琳女王得知十二兽魔的源流之秘后，指示加工，在十二兽魔的基础上，增强漆黑怨念与痛楚，开发出暗黑召唤兽。

呃……加工我可以明确，但增强怨念与痛楚的详细作法是？

拘出生魂，但将生魂囚锁於躯体之内，再以其身躯受刑，千载万年，反覆、一连地施加痛苦，这即是暗黑召唤兽的基础。

银芽说得很岑寂，我听了险些一声干就要骂出口。果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在这些女人的脑壳里，世界上没有最毒，只有更毒，连这种断子绝孙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灵魂拘出，却又锁回躯体之内，令躯体介於生死之间，成为类似活尸、乾尸一类的工具，而当这样的躯体受刑，魂体相系，灵魂所遭受的痛楚，会是千倍万倍，如此魂体所降生出来的魂兽，自然是凶厉至极，举世无双了。

……所以，试练洞窟的真相……在那洞窟的最深处，就是一座特殊刑场，存放那些永远不得安息的怨忿亡躯了？

我相信不只这里，在南蛮的某处，或许是在已经淹没的凤凰岛上，也肯定有这样的一处地方，让化为兽魔的凤凰天女魂体得以投止，十二兽魔才气够一连泛起。权转头瞥向旁边，我发现未来的心情也欠悦目，暗黑召唤兽的真相，听起来并不会让人好过，大多数人听了，都市像未来这样，彷佛吸了一口毒气似的心情。

银芽的语气平庸，似乎完全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虽然，这件事确实也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只不外站在我的态度，看她这样的态度，那感受照旧挺欠好。

凭证纪录，为了暗黑召唤兽而牺牲的六名志愿者，全都是女性，生前都是法米特的朱颜知己，亦是因为她们的牺牲，所以才有了暗黑召唤兽的完成。

等等！你适才说了什么？法米特为了暗黑召唤兽，牺牲了自己喜爱的女人？

我着实惊讶，心中更隐约有一种恐惧莫名的感受，到底为什么那么畏惧，一时间也还掌握不到，但我确实有种感受，这件事……很恐怖。

文献纪录中确实如此，这也是制止反噬的唯一要领，若非如此，怎有可能控制得住？

银芽淡淡的回话，却点出了暗黑召唤兽的一个重要问题。一柄天下无敌的神剑，若是没有好的剑手使用，那就不能发挥威力，但高等的召唤兽，能自我思考、自我判断情势，这就会发生一个要命的难题。

如果召唤兽已经天下无敌了，那用什么来控制它听命？

自古以来，搞活人祭把制造邪物，就一直是个两难的问题。威力大的不容易控制，乖乖听话的没什么气力，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取得平衡，让自古以来的优秀术者伤透了头脑，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邪术，那还容易点，但黑邪术的高阶产物，无一不是至怨至毒的邪物，一旦发生反噬，可不是单单只死操作术者一人，而是死上一大票人。

伊斯塔开发巨神兵的失败，赔上了泰半座王都，死伤数以十万计，我不敢想像要是暗黑召唤兽失控暴走，会是怎样的一种浩劫？为了要制止这种惨剧的发生，也为了法米特本人的性命清静，便接纳一种异想天开的措施，让形成魂兽的祭品，全都是深爱法米特的女性，她们自愿牺牲，成为暗黑召唤兽，由於这份爱意永存，便没有反噬之忧。

啧啧，狠毒，真是很狠毒的战略……

我摇头道：看不出祖师爷小白脸似的，该狠的时候竟然也这么辣手，这……听起来有点不像他的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