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友不慎 所托非人(1/2)

娜丽维亚的密室之内,黑龙王两父子正举行着对谈,茅延安听了儿子的话之后,颔首道:“说得很有原理,不外似乎不太给老子我体面,你说我喜怒无常,那就不怕我像杀其他人那样,一掌杀了你吗?”

“你要杀,我也挡不住你,横竖我启齿唬烂人的时候,一向抱定必死的刻意。”

“好!果真有坏蛋的风范,我是反派大头目,你也是坏蛋一个,真不愧是我儿子啊,哈哈哈,不枉我特别看重你,从小就把你派在萨拉,执行特别任务。”

“那虽然,要不是从小长在萨拉,离你远远的,我能活到今天吗?呃,不是啦,我是说,很是庆幸自己被你这么看重,真是祖上行善了,这才是我的真心话啊,亲爱的爸爸。”

巫添梁摆出了一副极尽谄媚的笑脸,卑微的姿态,看来很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工具,不外,他适才脱口说出的那些话,在场的两小我私家,都不会相信那只是随便说说,巫添梁自己不会,茅延安更不会。

一语不发,茅延安直直地看着这个儿子,嘴角所绽放的冷笑,冰的冻人心肺,但巫添梁却像没看到一样,双手一摊,自己拿起茶杯,倒了茶便喝。

茅延安见着他这样的反映,脸上笑容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哈哈”一声,举掌拍在巫添梁的肩头。

“哈!坏蛋!”

“不,我哪够格。”

巫添梁伸手指着扑面的人,竖起了大拇指,“你才是真正的坏蛋。”

“唉呀,被你这么夸奖,如果没有一点回礼,实在欠盛情思,不够资格当你的老爸兼老板了。”

茅延安压低了声音,指指外头,再递过一张字条,“我有一个新得手的女俘虏,好漂亮的,你有需要的话,就用这个要领联络我吧。”

“女俘虏?坐在外头的谁人?这种干了就会出大事的烫手山芋,你说是自制我?真正的好工具怎么不见你给我自制?”

巫添梁哂到:“听说我们两个是父子?”

“是啊!”

“听说你不久前在索蓝西亚给你老爸送了终,他照旧一条龙?”

“是啊,你也想对我做同样的事吗?”

“不,我是想问,如果我们真是父子,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们一样,没事酿成龙,或是酿成什么气态生命也好啊。”

“这个嘛……我也欠好说,说不定……这种事情是讲天分的,你天分不够,所以就……”

闲话只能说到这里,巫添梁准确地察觉到,双方谈话中那越来越清晰的危险讯息,天分不够、实力不够,在这里会直接导致什么样的效果,自己是知道的。

“呃,谁人……我军现在的战事尚称顺利,没遭遇到什么顽强反抗,多数的战事,都在李元帅的勇猛冲锋下搞定,但慈航静殿方面,即将派军参战,预计会让战局增添不小的变数,尚有……”

巫添梁停顿了一下,道:“我军如果继续往西推进,很快就要接触第三新东京都市了。”

那座要塞里头有着什么,不只巫添梁知道,全大地上的人也晓得,自从战事发作以来,源堂?法雷尔就像一只蛰伏的熊,没有任何行动,如果真是以征服阿里布达王国、征服大地为目的,现在的最佳战略,应该是避开这座要塞,不把谁人最大的变数给惹出来,只是……自己的老爸兼老板,多数不会这么想。

“儿子203号,你相当有本事啊,只把你当成个捧臭脚、拜高踩低的小人,实在是太小瞧你了。”

“好说,干女人可以张扬,有本事就要低调,这样命才会长一点,不外,你别每次都喊错号码,我应该是排行307的。”

“喔,歉仄歉仄,儿子生太多,经常记不清楚,那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到那里去了?”

“……这个问题是不是非回覆不行?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会送我去见他们?”

巫添梁摇头道:“说认真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到现在都还没有反映,你以为源堂?法雷尔会不会正在筹谋什么?”

“这个……很难说啊,我这老友的心思,一向没有人能猜得中,或许他早就准备妥当,伏下什么厉害后招,引我们入局。”

“那我们……”

“又或许,他基础什么也没想,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

茅延安望向儿子,笑容中满是高深莫测的神秘,巫添梁马上有种啼笑皆非的感受,连一个详细谜底都没有,自己要怎么服务?和这些疯子在一起,自己早晚也会酿成神经病,或许……自己也该到索蓝西亚去,在老朋侪牢房的隔邻房蹲下来,当个神经病,在牢里躲躲,这才是永生之道。

当整个大地都在高度动荡中,各方势力举行着自己的权谋、算计,斗争不休,似乎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真正的清静所在,人们只能在夜晚睡眠时,躲进自己的梦乡,在梦里头求得短暂的平和。

梦里,是人们追求幸福的最后呵护,不管在现实中遭遇到怎样的逆境,只要逃进梦里,总是能够获得少许的慰藉。

只是,并不是每个梦都那么优美,要否则世上也不会有噩梦这个词,有些时候,倒楣的人纵然在梦里,仍旧是衰的可以,被种种苦差事折磨得哭爹喊娘。

如果要说有什么坏事,比发噩梦更让人痛苦,现在的我一定会回覆:所托非人结交不慎。

不晓得多久以前,我的知交白起给了我两个选择,两条纷歧样的修炼蹊径,一条是痛苦的修罗之路,一条则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修炼,只管没有什么非人性的残酷特训,可是千年万年无止尽的单调修炼,自己就是一种最大的酷刑。

可耻的是,我并不是那种毅力极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能一咬牙硬干下去的人,真要是有那种毅力,今天我也就不会是这样了,所以我托付白起,想个妥善一点,全其美的要领,不要槁得那么极端,每次不是黑就是白,应该也有点温和的中庸之道。

能者无所不能,面临我提出的问题,白起再一次显示出他的水准,在一阵短暂的思考后,想出乐兼具两家之长的妥善要领,令我欢欣不已……这也正是一个大错误的开始。

白起确实是天秀士物,将两种修炼要领团结为一,但我居然蠢到相信,这个修炼狂会为我想出一个不太辛苦的轻松修炼法,这个太过要命的疏忽,成了我的致命伤,被他拖入那扇粉红色的大门后,我所要面临的,居然是无休无止的修罗特训,从最基础的体能训练,到高深的上乘武学,循序渐进,光是天天一万个伏地挺身、一万个仰卧起坐,他就让我整整做了七年。

只管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只不外是场不真实的梦,所有发生的事皆属虚幻,绝对不是真的,可是,每当我训练太过,在那里痛苦地猛吐胃液、翻着白眼,却怎样也无法从梦中醒来?我就不得不认可,无论这些痛苦是梦是真,对现在的我而言它就是一切了。

“真是没前程,这么一点小小的训练量,就弄得你要死要活,还吐成这样!在我训练过的人里头,你是最差劲的啦!”

修炼到天天吐逆,这就已经很糟糕了,更呕的却是旁边不时尚有人冷嘲热讽,白起谁人家伙,总是在我做地狱式苦练的时候,拉着躺椅,戴着墨镜,躺在那里作壁上观,还喝着加了樱桃的冰柠檬汁。

“给……给我喝一口……”

“喝个鬼,你把剩下的五千个伏地挺身做完,还要跑步和交互蹲跳,这些没做完之前,一滴水也不会让你喝的。”

“你……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牲……”

“骂啊,如果你认为用脏话就能骂倒黑龙王,那你就只管骂吧,看看你在这里铺张时间,他在那里会不会少掉几块肉。”

“你……”

这几句话让我无从反驳,但想到自己所做的修炼,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要训练我武功吗?几年了,我天天都在做基础体能训练,这样练下去,能酿成绝世能手吗?”

“此言大谬,万丈高楼平地起,先做好基础训练,未来上乘武功才练得快,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就是从基础训练练成能手的。我有个弟弟,他的修炼很是注重基础,当别人都在翻箱找钱、玩偷窥、解任务的时候,他就闷着头,不停打小妖怪、砍史莱姆……”

白起说着,露出一种不胜唏嘘的心情,“当他自己察觉到的时候,品级已经练到爆表,不光可以单挑大魔王,还成了不朽的传奇……”

“传奇?听起来好嚣张,到底是什么名号,说来听听。”

“人称他为……十里坡剑神。”

坦白说,这个字号我以前没听过,而比起什么“无敌战神”、“扑灭神王”之类的称谓,这个基础是小儿科,一点都不威风,也吓不住什么人,可是……传奇或许真是有传奇的原理,因为在我听见这称谓的瞬间,也不晓得是为什么,竟然有种淡淡的悲悼,想要掉下眼泪来。

还好,我很快便醒悟,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哪有资格替别人流泪,替自己狂哭都哭不完了,若不起劲争取,恐怕十几年的时间已往,我还在这里搞基础训练,到时候要是也得一个什么“好汉坡拳王”之类的头衔,不如自己挖个坑,埋掉自己吧。七年的基础训练后,就是开始扎马步,尚有练两三个最基本的拳招,简简朴单的行动,要到达白起认可的尺度,一练下去又是三年,我早已感应不耐心了,却还远远不能让他认同,实在令我为之气结,而照我的推测,哪怕是再练上十年八年,都无法让这位大少颔首。

“喂!阿起,你这到底是教育我照旧刁难我?再这么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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