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舍身慈悲 方证大道(1/2)

暗黑召唤兽的异常状态,让我想到了几个可能性,其中可能性最高的想法,就是要先化消暗黑召唤兽的怨气,这样才有可能回归正轨,让元神不再抗拒,回归**。

消除怨气,素来是僧侣的特长好戏,慈航静殿专干这个,我们这里有一大堆专业人士,无奈……这些专业人士都派不上用场,暗黑召唤兽的怨气太深,绝不是一大群僧人连唸几天经、作几天法事,就能消弭,更别说在短时间内,想要完成这目的,必须另寻他法,而且照旧掷中焦点的要害技法。

我虽然不是此道专家,但几多也晓得一些基本知识,要超渡亡灵、消弭怨气,虽然可以靠无边佛法成事,而佛法的焦点无非“慈悲”,慈悲的源头则是“同理心”,说得简朴一点,慈悲并非恻隐、同情,是苦灵所苦、痛灵所痛,唯有深切体会亡魂的痛苦,明确它们的悲愿,才气与亡灵相同,也才气被它们认可,否则,若亡灵一意反抗,哪怕念上千万遍经文,也只是一堆空话,起不到超渡的作用。

至于同理心的泉源,说穿了倒也简朴,和活人一样,我能做的事,你也同样做到,你的话对我就有份量;我受过的苦,你同样受过,你就有资格来劝解我。

这个原理放在亡灵的身上,通常就代表举行超度的僧侣,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来取得亡灵的认同,想超度水鬼,自己若不被淹死,也得被淹个半死;超度被火烧死的怨魂,自己也得被火焚身;至于超度暗黑召唤兽……

糟糕得很,加藤鹰对我说过,暗黑召唤兽的源流,是空门的苦修仪式,亲身历练七苦七刑,以证大道,因此……

‘心梦!帮我!’

时间迫在眉睫,已不容我多想,只要我迟疑个十几秒,月樱、冷翎兰她们就没解围了,因此这个刻意很好下,问题在于……就算有这个刻意,但仓卒之间,我要去那里找人来替我刺足、链身、黥体、针掌、封眼、锁喉、栓耳?这七种苦刑,全是技术活,就算有能手艺的匠师,也得花相其时间,才气完成施刑,更别说我只有短短几分钟了。

普通的手段没有措施,但心梦配合霸者之证,应该可以作获得,操控周围的土石,变化物质,化虚为实,十秒内令七种酷刑加身,应该是作获得的,只不外,我忽略了心梦的情绪,哪怕我们两个现在心意相通,她能明确我的想法,却也不能接受。

‘不!我做不到。’

‘必须得做到,心梦,你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我们不能让一切功败垂成,心梦,帮我!只有你才气做到!’

‘我做不到!心梦做什么都是为了哥哥,如果要我亲手伤害哥哥,我宁愿让那些女人全部都去死!’

‘心梦,你岑寂一点,这不是闹小孩子性情的时候,我们已经不能退了。’

百密一疏,我居然漏算了心梦的反映,这丫头虽然能谋能狠,对我又是有求必应,但她对我的好,已经好到近乎心病,对她下这样的下令,她肯定不能接受,偏偏眼下能作这件事的只有她一个,要是她不愿意,不管我有什么刻意都没用,最后时机就要这样错失了。

正当我心急如焚,一个意外却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有人用魔力传声,直接在对我的脑部说话。

“干得好!愿意牺牲、玉成,要害时刻你果真不迷糊,没有让我失望!”

“大、大当家的?”

虽然不知道声音从哪来,但这无疑就是大当家加藤鹰的声音,紧随着,我名顿开,明确刚刚泛起的谁人鬼工具是什么。

谁人引发时空震的庞然大物,体积大到难以想像,绝不只是几间衡宇、高楼的规模,除了海神宫殿,还会是什么?能够操控海神宫殿的人,虽然就只会是加藤鹰和武藤兰了,之前加藤鹰体现不会加入我的战争,我虽深以为憾,却也无法委曲,让他与白拉登一同脱离,估不到他会在这时候现身。

仔细想想,加藤鹰绝不是胆小怯懦之人,他与黑龙王、黑龙会有旧怨,哪怕他愿意不计前仇,人家也不会放过他,这点他知之甚详,反过来说,他绝没可能放过黑龙会,没理由袖手旁观的,现在跳出来,不值自得外,至于他先前说不会加入此战……这种节骨眼上,谁还在乎他之前说过什么啊?

我在意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即是……他能帮到我些什么?又要怎么帮我解决眼前难题?

对于我的期待,海神宫殿已经给了回应,之前海神宫殿强行发动时空转移,要直接移动到灾难之地内,因为时空震荡过于猛烈,未能乐成,却也不是白费功夫,而是乘隙送了能量与某件工具,穿过时空偏差而来,替天河雪琼解围,至于传送过来的工具是什么,其时我无心细查,如今却化成一道白光,冲上天际。

严格说起来,我并不是没见过这样工具,当初巴格达大退却,在东海之上,海神宫殿呼应阿雪的魔力而泛起,我就曾见过这工具,十字架上以锁链捆缚着人体,**的雪白**,身材惹火到极点,两团乳肉圆硕肥白,像一对海碗倒扣在胸口,又给锁链缠捆突起,抢眼之至,奶瓜底下的蜂臀与长腿,同样引人注目,然而,这具雪白**上遍布血迹,殷红的鲜血,在**上恣意横流,怵目惊心。

之所以流那么多血的理由,当日在东海我没能看清楚,现在却看明确了,这具**遭受着酷刑加身,双眼与嘴巴都被缝起,手掌、足底均给利器刺穿,钉在十字架上,肩骨亦给锁链穿过,伤得好重,鲜血更像是没停过一样往外冒,看上去无比凄切,只要是有感受的人,看了都市以为痛,虽然还比不上元祖暗黑召唤兽祭体的水平,却也已经是很是残忍。

而这具出自海神宫殿,被捆在十字架上,又险些被搞得不成人形的女体,自然就只会是邪莲。

暗黑召唤兽的气力,与宿主的状态息息相关,邪莲的资质不见得特别好,阎罗尸螳的气力,却逾越其余四大暗黑召唤兽,这自然是因为,邪莲**正遭受着酷刑,比其余诸女要凄切许多,这才造就了阎罗尸螳的恐怖威力,我为此曾很是担忧邪莲的情况,哪怕是加藤鹰向我解释事后,我心里仍难以释怀,但现在,我发现加藤鹰没有耍我。

邪莲的**只管受着苦刑,却没有凝成石像,甚至还不是早先加藤鹰所说的那种半晶体、半石像的状态,肉身看来充满生命力,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情形,若非亲眼所见,我也没法相信,显着整具**身遭酷刑,被弄得那么惨,可是**自己所散发的生命气息,非但未见衰弱,还比许多刻意磨炼的强壮**更为健旺,这岂非就是灼烁与漆黑术法的基础差异?

我自己也是术者,要害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邪莲在东海时,身上千万邪灵怨魂之气缠绕,让她没法脱离东海,武藤兰留人下来的理由,就是说要以独门秘术,替邪莲洗涤怨气,而现在,邪莲身上没有半点怨气,那具犹自淌血的**,散发着近似僧侣战士、圣骑士一类的灼烁正气,甚至因为受刑的缘故,比正常状态更强旺几分。

灼烁的本质,是生机造化,而非摧毁消灭,所以只要是走在灼烁正道上,哪怕稍微偏激一点,也不会造成无可回复的伤害,以苦刑加诸自身,只是为了洗涤身心,以证大道,虽然不行能搞出什么永久伤残,是以,七苦七戒加身的邪莲,身上没有一点怨气,与普通暗黑召唤兽的祭体完全差异,而她一现身出来,满空郁结不散的漆黑怨气,均受她吸引,朝她急聚已往。

怨气汹涌而至,化为实质,形成一个玄色的云涡,将邪莲吞噬下去,换作是别人,哪怕是慈航静殿的僧侣团,被这样厉害的漆黑怨气给吞噬,就像整小我私家给扔进酸液池,不足十秒,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但邪莲却是破例,她与这些漆黑怨气出于同源,能够把伤害减到最低,而另一方面,她在东海海底,分分秒秒都在洗涤、化消怨气,这世上再没什么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七戒加身,证灼烁正法,受相同之苦,体会同样痛楚,舍身入地狱,普渡众生,这是那套古老修行术的真意,今日邪莲将之重现人间,效果自然是显着得很,那些绕着她急旋的漆黑怨气,似乎遇到了一个超大的漩涡,看起来像是把邪莲吞噬了,实在却是反过来被她吸走,快速净化,只是眨眼的功夫,天上的漆黑怨气就被洗净,再给旭日晨曦一照,如墨般漆黑的怨气云涡,很快就消了墨色,最后变为普通的云气,什么怨气都消失无踪。

少了怨气的滋扰,受其所累的元神连忙被解放,化成五道光之流星,以肉眼险些捕捉不到的高速,瞬间划过天空,分朝差异的偏向散去,身为宿主之一的邪莲就在现场,身魂合一,爆出耀眼强光,所有**伤害迅速愈合、回复。

大功终于告成,我心中一松,险些就一跤跌坐在地上,只是心中几多也有几分讶异,因为其余诸女的肉身,都在第三新东京都市,元神归体,照理说应该是一腾飞往相同偏向,没理由四散飞开的。

“……希奇……”

我轻声自语,而我身旁的白澜熊有感而发,同样也启齿说了一句。

“希奇,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龙珠许完愿以后,四散飞去的画面?”

“呃,什么龙珠许愿?”

“你不知道吗?太眼光如豆了,这是南蛮的古老传说,集全七颗龙珠,就能向神龙许愿,许完愿之后,龙珠会四散飞走,那局势就和现在很像呢。”

“…………这个传说,确实太古老了,我……似乎很小的时候听过……”

暂时岂论白澜熊的感伤,我在这场战争中该做的事情,到此总算是都做完了,原来基础没想到能做至这一步的,要乐成击杀五大召唤兽,这种不行能的任务,我们事前最多也就是敢想想,压根不认为有时机做到的,现在认真完成,感受起来像是在作梦一样。

我不敢说到这里就一切乐成了,元神解放后,与**团结归一,让诸女回复苏醒,这些仅是我小我私家的理论推测,能否真的实现,实在欠好说,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不是多希奇的事,所以我当前最该做,也最想做的事情,不是继续在这里战斗,而是连忙冲到第三新东京都市去,看看一切有否照我的预期举行?照旧发生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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