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赵一酒跑了(2/2)

这是她和虞幸之间独有的默契。

虞幸懒洋洋靠在一棵扭曲而倾斜的枯树上,和从前一样,到哪儿都跟没骨头似的,他的语气中透着点似笑非笑,对曲衔青道:“是不太对劲,酒哥说我受到的影响是降智,我觉得他说的太对了,这不,他跟我说了一些别人的异常,包括赵谋和你分到一组是图谋不轨,我这不就信了吗。”

赵一酒一怔,看着虞幸。

虞幸这话说的太不对劲了,他现在哪里还有和他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明显被降了智的突兀感,相反,这种语气一听就像是憋着什么坏心思,而听完了虞幸的话,赵一酒有些茫然的发现这坏心思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赵谋脑子转得很快,他察觉到虞幸的态度之后,眸底染上一层阴冷:“你是说我弟哪里不对?”

赵一酒:“我没有……”

“话比以前多太多了,积极性异常,”虞幸打断赵一酒的话,“观察力还能解释的过去,但跟我说温青槐和荒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秀恩爱,这就离了大谱了。”

“就算在进推演之前看过这两人的资料,但酒哥一不会知道他们正在谈恋爱,二不会清楚这两人谈恋爱本该有的状态,别说酒哥不知道,就连我也不可能知道。”

赵谋眨眼间,曲衔青已经出手扣住了赵一酒的脖子,她找的角度很好,正是周围几棵树带来的视觉死角,别人不会察觉到他们在做什么。

赵一酒面色冷凝,下意识想反抗,但意识到了些什么之后,放弃了抵抗,任由曲衔青压制住他。

“还有,刚才他跟我说他性格产生的改变是由于那只大鱼影响到了他体内的'他',但这更不可能,他的存在只会让酒哥拥有更大的优势,同一体系,应该更加了解才对,怎么会反而放大影响呢?”虞幸双臂环胸,摆明了要看好戏,他歪歪头,对被扣着脖子却没反抗的赵一酒说,“我在走过来的路上就发现你不对了,你的走姿没有任何破绽,但眼神和赵一酒不一样。”

“所以我存了试探一下你的念头,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你以为我听到绯镜的声音后才察觉到别人的问题,事实上,是在你告诉我别人的所有问题之后,我反而察觉到了你。”

虞幸:“再说了,酒哥在外界都能抵抗那么多年,到这里来反而毫无抵抗地接受这些影响,你当他是吃素的啊~”

“……”赵一酒没说话,但是眉头越皱越紧。

赵谋站在曲衔青身侧,语气已经十分不善:“我大意了啊。一路上只觉得和曲衔青之间有一种冥冥的联系,关注点偏了。我弟呢?你是什么?”

赵一酒终于听完了突如其来的控诉,他思索了一下,发现这些控诉竟然都可以成立。

虞幸实际上并没有受影响,或者说被影响的方面并不是智力,所以他的表现就被虞幸抓到了破绽,但……

如果他不是赵一酒,他能是谁呢?

赵一酒道:“抱歉,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我就是赵一酒,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就是。”

这个答案出了三人的意料。

“如果我不是赵一酒,我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赵一酒看看虞幸,“我给你的提醒也是正确的。”

他又看向赵谋:“哥,我有全部的记忆,对虞幸说你的异样,同样是基于推测,完全没有恶意。”

“……”看着这样的场面,赵谋有些心神不宁。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诡异?

每当牵扯到他弟弟,他总会有失偏颇,面前这个人,确实拥有阿酒的一切,但就是……不像阿酒。

对,刚才赵一酒和虞幸一组在另一侧,他离得远,没有观察到便没有察觉,可现在,赵一酒和他说几句话,他就能感觉到违和感。

违和感太浓了,就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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