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看到的一个经典故事1（1/2）

庄建海在他的面包车前座上换了个姿势，懒洋样地抬头看著街道上的天空。夜上海的天空是灰亮的，在街旁霓虹灯的映照下不停闪烁著五彩斑斓的色彩。

远处最耀眼的自然是那直指夜空的东方明珠电视塔，被灯光镶成的轮廓在上海险些每个地方都能看到，是上海人最自满的标志性修建。

他左前方的辉煌的门庭上紫红色的海市豪三个字被一串快速闪烁著的彩灯围绕著，在夜空中格外醒目。优雅的慢三的旋律从内里飘出来，使得大街上也充满浪漫的气息。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夜总会，也就是目下在上海最常见到的带有许多三陪小姐的歌舞厅。

庄建海的妻子赵岚正在内里做三陪女。他刚刚目送她那婀娜的身影在暮色中消失在舞厅门里。

天色刚刚暗下来，内里的客人还不多。不知她现在是在台前期待客人的挑选，照旧已经被某个客人搂在舞厅里随著慢四的节奏摇晃，照旧……八成她还坐在台前的长椅上。究竟她已不很年轻，论身材论姿色都比不上外地来的“打工妹”。

庄建海不再往下想。这样想没有什麽利益，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只是他照旧经常会忍不住去意料妻子在内里陪客的情景，特别是最近这两周，他的思路更是不自以为往这方面想。

赵岚在海市豪做三陪已有两年多了，庄建海早已走过了那种一想到妻子在别人怀中卖笑就发酸的心里历程。“绿帽情结”，这是他总结出的词汇，是刚出道的新手才会有的。他为自己能很快就能潇洒看待这事而自满。这也是一种成熟，一种人生的境界。

他能坦然面临妻子卖笑不卖身，陪客人谈天喝酒跳舞。可是，他如何能真正面临她即将跨出的最後一步——卖淫？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会是个什麽感受。既然他们已经决议要走这一步，也许今晚赵岚就可能……他真不愿再去想这些。他们没有选择——赵岚是这麽说的，他心里也是这麽想的。

上海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地方。这种事越来越司空见惯。实在不光是上海，全国各地又有哪个地方不如此？

他认识的十几个开面包车的，有一小半的妻子都在歌舞厅里做三陪。不做的妻子不是太老就是太丑，可以说能做的险些都在做了。有什麽难看的？不都是这样吗？真有钱的也不开这种车了。他们还不就是为了挣钱？谁还在乎体面？

不外真正卖身的他只知道两个。究竟陪客人留宿和陪客人跳舞的差异太大了。按他们的说法，在舞厅里三陪只是让人得些手脚自制，但要是全卖了，就自制全被人占了。这个自制能挣得回来吗？

对于三陪他以前是很看得开的。妻子被人搂著跳舞後身子也不损失什麽。早年他追上她之前她在学校的舞场里还不是被许多人搂过？为此他没少劝过和他一同下岗的小吴。小吴天天等妻子时总是唉声叹气，埋怨自己没用，只能让妻子干这三陪。

“侬哪能格麽想勿通？勿就是挣钞票吗？有啥想勿通的？宁家占侬妻子格些麽手头自制，侬占伊皮夹子里钞票自制，啥宁赚啥宁呀？侬看宁家段沪生，妻子拉客人出来都是上伊开的车，赚两份子钞票，谁人叫精呃。”

干这行就得这麽想，阿q就阿q吧，现在尚有什麽地方能挣到钱呢？他们可都是太缺钱了。下岗津贴区区可数，生活也可以纰漏搪塞。但厂里搞住房革新，现在他们住的屋子必须要从厂里买下来，虽说只是四万元优惠价，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又加上去年为了让儿子上教学质量最好的实验初中要交三万元，他们将家里全部的血汗存款全部花完，还借了很大的债才气凑够。

想到儿子，他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满。他儿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学习效果一路直上，下学期肯定要升入重点班：重点中学的重点班，这怎能不让他感应自满？

虽然，进重点班还要交八千块，现在这个社会随处都要钱，学校虽然也不破例。可是，他们伉俪双双下岗，这八千又是一笔太大的数字，再加上未还完的债，他还想赞钱买一辆桑塔那跑出租。这面包车是租来的，天天付近乎一半以上的收入作租金实在是太亏了，而且上面政策时紧时松，谁知道什麽时候这种面包车就会全面取缔。他们这麽开也是不怎麽正当。但这钱，唉……

正象赵岚说的，他们没有选择。虽然这几年生活质量是好了不少，不愁吃不愁穿的，但真要过好日子，没有钱哪成？而且现在他们也都不年轻了，还能这麽没日没夜地挣几年？

这时又有一拨男子进去，都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但实在都不是好工具。庄在心里暗骂几句操你们娘的，以换点心里平衡。不外骂归骂，庄建海照旧希望舞厅生意兴隆，而且也希望赵岚被男子选中。坐冷板凳期待的滋味肯定欠好受，她们没有小费就赚不到什麽钱。

他们中会不会有哪小我私家会挑中赵岚？他对这群人多看了几眼，连忙有点心虚地转过头，向远处的东方明珠电视塔望去。灯烛辉煌的电视塔在夜空中直指云霄，背後映忖著浦东漂亮的夜景，组成一副艳丽的上海夜色。

这是他为之自满的上海。一想到这几年浦东的快速生长的庞大成就他就会无比自豪和自满。若不是遇上上海这几年的大生长，他们的生意也不会做到今天。

他了口吻，启动了车子，向淮海路逐步开去。

海市豪里的赵岚并未被那群新进来的男子们挑中。她暗然无语，心中无限惆怅。；坐在椅子上的姐妹们实在都在相互较著劲，每当客人进来时都用自己最迷人最媚力的眼光去挑痳他们。能被先选中就象是证明自己的姿色胜过此外女人的一项奖状。

几个被挑中的小姐挽著各自客人的胳膊妩媚地伏在他们身上进入内间的舞厅，身後留下一片莺声笑语在屋里回荡。

赵岚的姿色已经比不外年轻的外来妹和大三大四的在校大学生了，三五成群来的客人都不喜欢挑她。而这种结队来的客人往往是最慷慨的，因为一般他们都是被招待来玩的，而且很可能会用公款付帐，给小费时眼都不眨一下。

这时又进来一个只身的客人。赵岚打起精神，温柔地微笑著，现出很是端庄淑女和体贴温柔的样子。

赵岚不象那些年轻的小姐，她们要麽妆扮得盛饰艳抹，盛饰艳抹，用轻佻诱惑的形象来吸引客人，要麽就居心淡妆，做出天真清纯的青春女学生容貌，用娇情羞涩的可爱形象来招徕客人。赵岚走的是另一路子，她既不居心骚情，也不故作清纯，而是选择正派成熟女人的形象。这也是没有措施的选择，她实在没有几多青春的资本。

但她照旧较量乐成的，在海市豪里算是有些牢靠客户的。不少中年男子就喜欢专门挑眩糊这样体贴温馨的成熟妇人，按他们的话来讲，就是受不了那帮**的俗气，也不喜欢娇柔造作的假纯情。

在又过了几批客人後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还算正派，在长椅上的小姐们脸上和身上扫过一遍後终于用手指向了赵岚。

一阵暗喜，赵岚满脸微笑著迎接住客人，很老练地挽祝蝴的胳膊，象是招待熟人一样将他拉向内里的舞厅。她温柔地笑著，将胸部小心地贴到他的胳膊上，一面走一面柔声地问候奉承著他。

在舞厅一角的双人沙发上并排坐定，赵岚用柔和的语调招待他，开始缱绻地和他套近乎，并主动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肩上让他搂祝糊的颈子。

搂著她的中年男子一上来就不客套地用手隔著她的衣服在她的**上捏了几下。她心下一边叹息又遇到一个色场内行，一边媚笑著扭开身子和他应承。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作了，男子们个个都圆滑无比，不让他们占许多自制是不行能的了。

唉，可怜自己的丈夫还不知道现在的三陪女可不是象以前那样简朴地陪客人谈天喝酒跳舞。因为三陪女的数量越来越多，客人们在她们身上也就越来越放肆，现在身上什麽地方都可以摸了。供过于求，就成了买方市场，色情业也不破例。你不愿作尚有许多人求之不得呢。

舞厅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们，险些没有破例地，男子们对著各自的女人调戏挑痳，而小姐们都是强颜欢笑曲意奉承。在这里能获得男子的欢心是挣小费的唯一手段，以前那种清高的姿态再也行不通了，她已良久没有遇到过那种只是坐著谈天的拘谨客人。

赵岚身旁的男子一手揽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就摸著她裙下的大腿。她用手护住大腿上部，只管延阻著男子的进犯，一边举著羽觞不停的哄著这个男子喝酒，希望将他弄得醉一点好容易周旋。

这个男子对赵岚的**不是很感兴趣，他更多的兴趣就是在她身上乱摸乱捏。这样的男子最难搪塞。

舞曲起来，他们搂到舞厅的中央开始跳舞。

实在这基础不叫跳舞，而是站在那里，女人两手搂住男子的脖子，被男子搂著随意地晃动。女人的手因无法再用来阻挡男子的侵犯，女人的身体成了男子们随意品玩的工具。跳这种姿势的舞成了男子占女人自制的最佳方式。

赵岚搂著的男子开始在她的身上用力抚摸著，象是要透过她的裙子摸透她的肌肤。他带有烟味和酒味的嘴追她的嘴唇，身子牢牢地贴在她的胸部。她有意娇笑著摇著头躲避著他的嘴，似娇似嗔地挑痳著他的**，不时地居心让他得逞，容许他的嘴在她双唇边上占些自制。

这是她长时间总结出来的技巧。不能让男子一次吻个够，而是一点点地让他得些自制，这样可以最大地挑痳起男子对她的**，而且又能让男子长时间的保持对她的兴趣。

她的耳边被男子粗重的喘息弄得稣痒无比，耳饰也被他用舌头挑起。她嘤笑著转过头，面庞划过他的舌尖，令她恶心的口水在她经心化妆的脸上留下一道湿痕。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这是最有效地躲避男子嘴巴的骚扰而又不会太激怒客人的方式。

男子的双手移到她的前胸，手伸进她的吊带裙在她的乳罩上用手指旋转著捏揉她的**。虽然他的行动还算温柔体贴，她身体照旧做出了强烈的反映。这里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她忍耐著任他轻薄，心中想起在开著面包车的丈夫，还一直坚持要她不陪客人做特此外事——就是只卖笑不卖淫。

实在什麽是特别什麽是不特别？被男子伸进衣服摸**算不算？摸阴部呢？连手指都插进去呢？还不算越过了底线出了格？若从脱衣服来看，客人有时会将她的内裤从裙子里扒下来。这算不算特别？若以射不she精为界线，那她用手帮客人**she精，还算不算特别呢？这些已经是三陪的基本名堂了，基础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她在舞厅里能坚持的最後的底线，就是不让客人插入体内交媾。其他怎麽相互摸都可以。有一回客人甚至将**放到了她**上摩擦著往里拱，同时让她帮他**。虽说未让他最後进入，但这和交媾差异又有几多？

她一直不让丈夫知道这种事。她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她们三陪的实际情形会怎麽反映。

赵岚曾试探性地对庄建海说，她们这些上了三十几的三陪女，如果还坚持在舞厅只是清陪，是很是难再混下去了。客人给的坐台费越来越少，都要求来点真的。她举出了好几个姐妹，都开始陪客人在包厢里做全陪挣更多的钱，或爽性就和客人出去。

他的反映不是很是倾轧。但他照旧坚持她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和纯洁。他说，“侬是晓得的，我是勿在意格种事情，勿就格麽回事？但侬跟种种客人做我实在不放心。啥宁晓得他们有没有传泄病？”

她也实在无言以对。她相信清静问题决不是他最关注的，他阻挡的原因基础上照旧他“在意”那事。但他们都不愿深究这一点，都留在心底心照不宣。她实在很谢谢他对她的这种态度。

可是，昨夜他们伉俪又作了一次长谈。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同意了她可以陪客做那事，也就是同意了自己可以卖淫，只要客人给钱给的还可以，她可以自己看著办。

这可是**裸的卖淫啊。这样她的三陪的性质可就彻底变了。虽说她也很想挣谁人钱，但究竟从未让客人真的干过，心中一想到那事就很是紧张。真要让那些个大巨细小的硬家伙插入体内啊。这跟和自己丈夫做那事总会纷歧样吧？

搂著她的男子将她贴紧到他的身上，两手玩弄起她的臀部，隔著她的裙子和内裤逐步揉捏著。她能感应他的**已经膨胀起来，隔著衣服顶在了她的下体四周。

这人会不会要求做那事？看他对她的身体这麽感兴趣，也许会的。

庄建海一边逐步开著车，一边盯著街道上的每一对男女，寻找潜在的客户。

他开的面包车不是一般的出租车，不是简朴的那种拉客人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交通工具。他的面包车後厢，是一个经由改装的别致的床铺，他真正的生意，实在就是拉妓女和嫖客在车後厢里干那事。

许多嫖客实在就只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和妓女搞，到旅馆开个按小时算的房间要比在歌舞厅开包厢自制。但更自制的，照旧租这种面包车，既可以按小时算，也可以一边开一边搞，搞到好就停车按里程算。而且还可以让车开到客人想要去的地方，路上的时间可以用来玩女人，既经济，又实惠。一些客人会让他停在隐蔽处，搞完了再走。但更多的客人发现在摇晃的车中**很是浪漫。

这主意不是他最先想出来的。但他是最快加入这种生意的人之一。在上海头脑不活洛可不行。

在不远的街口庄建海接到了一笔生意。一个大学生容貌的青年搭上了一个妖冶流莺，上了他的车。

他心中轻松起来。至少今晚不会白耗油了。随著开这种面包车的人数的增多，他的生意越来越不如以前，经常泛起整晚放空车的情形。

他将後视镜扭开，这是在向客人批注他不会偷看。实在他的後视镜照旧会有一个拐角将後面全部反射到，他只要稍稍抬抬头就可看到後面的春景。

男子的好奇心总是很大的，特别是这样的西洋景。不外庄建海也不是每次都偷看。究竟看得多了也就没什麽意思了，险些总是千篇一律，按他的话来说，不就是两团肉在车上晃来晃去吗？

这个青年好象履历不多，一上车就急猴猴的将女的裙子脱掉搂住乱摸，然後自己脱光後很快又将她的内裤扒掉，开始趴上去就嗯嗯呀呀干起来。

庄建海知道如何在车子每一次经由路灯下时恰到利益地扫两眼後视镜。但今天他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瞄了一两眼。後面两个裸露的**纠缠在一起，在霓虹灯下蠕动著，对他来说都是些老镜头，了无新意。

他将车子开在最省油的一个慢速度，无聊地将眼光投向远处的江边夜景。现在他正沿著外滩向南悠悠地驶著，黄浦江对岸的夜景不停在障碍物间闪现。

赵岚今晚也会被人这样搞吗？他的思路又飞到妻子身上，脑海里映出赵岚雪白的**被生疏男子搂著的幻觉。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很是乱。赵岚刚去作三陪时他也是这种心情。但他很快就克服了那种情绪。他相信这次也会如此。

不就是插来插去吗？在舞厅赵岚的身子可不是早就被摸透了？

他知道他不应这麽去想。但两周前他一生第一次有时机泡小姐，才惊讶地发现他以前对三陪的相识是多麽落後。

实本份的他虽然一直在各个夜总会门口拉客，但还从未进过舞厅叫过小姐，居然不清楚内里三陪现在到底陪到什麽水平了，也不知道舞厅里的小包厢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还以为那里只是唱卡拉ok的地方。

他为自己一直如此天真而感应可笑。

那是两个星期前从美国纽约回来探亲的老同学途经上海时来看他，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好客带著老同学逛了一次舞厅。

从纽约来的同学老王至今还未娶上媳妇，庄建海不禁悄悄生出一丝优越感。

当年自己实在不是考托考g的料，未能遇上出国的热潮。不外，老王这麽多年在外洋，混的也不外如此。在庄看来，他从骨子里透的都是土气。要是不知道他的内情，谁见了都市以为他是刚从哪个县城来的。

上海人最瞧不起的就是土气。

庄建海那天特地歇业不开车了，带老王到上海的南京路外滩转转。老王有十来年没回上海看看了，这回可是大开眼界。那一栋栋新建的摩天大楼，那高架人行桥跨江大桥江底隧道，无不让老王看得眼化缭乱。他不停地感伤上海的变化太大了。

庄建海为此很是自豪。是的，上海这几年的建设让全世界都为之震惊。

夜色下的上海更是让老王大开眼界。上海这个十丈软红比之纽约这样的世界多数会可以说是绝不逊色。这是老王打心眼里认可的。

他请老王到城皇庙去吃种种小吃。这是最省钱的措施，稍稍象样点的餐厅都是死贵。

果真老王对小吃街上的众多的食物大赞不已。早就听说外国人的吃是很差劲的，哪能和中国的饮食文化相比。这里吃的不仅名堂繁多，而且极其自制，都是下岗工人开的小本生意，却让老王这样从纽约来的人留连忘返。

这让庄建海很是开心。花钱少服务好，是上海人最精明的地方。

吃过晚饭後庄准备带老王见识见识上海的夜总会。他从老王每次路留宿总会闪烁的霓虹灯时看到外面玉人的招牌的眼神里，就知道老王心里在想什麽。干他这行察言观色是他的用饭本事。他很能明确老王。究竟这麽大年岁了，还没有过女人。在美国那地方，爱滋病泛滥，预计他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也不敢乱找妓女。

老王告诉庄建海，在纽约没有三陪。这让庄建海惊讶无比。难怪纽约来的也这麽土。他真兴奋当年没盲目地去凑出国的热闹。

那更要带老王见识见识上海的夜总会了，纵然所费不菲，也要让老王开开眼界。而且，上海的夜生活最具特色也最能拿得脱手的，不就是这大巨细小遍布全城的歌舞厅吗？